這只奪取十字旗的隊伍一共由十五名牧官組成,由于人數過多怕引起注意,他們分散成五只小隊,三人一組,由高地的小徑穿行,繞過無人的森林和湖泊,然后折向安德嶺。
羅瀾同樣加入了其中的一只小隊,如果他不想和昂鐸當場翻臉或是放棄針對黛芙妮的計劃,他就暫時不得不做出如此選擇。
兩名同伴中有一名是上了年紀,白發蒼蒼名叫波拉的牧師,可是他精力充沛地叫人吃驚,扈從里除了三名名負責近戰的劍士外,他居然帶了四名女性禱言師,而且個個體態妖嬈,風韻動人,一到晚上,老牧師的帳篷里就開始響起了那不堪入耳的聲音,而第二天,他依然精神飽滿,神采熠熠,叫人不得不佩服。
另一個牧師名叫佛多力,年紀約在四十左右,是個體型瘦長,雙目有神,談吐沉穩的人,他的扈從就簡單多了,兩個規規矩矩的女性禱言師和一個雙手重甲劍士,似乎已經知道了前途的坎坷,他們一路上保持著沉默不語。
比起他們,羅瀾很光棍的一個扈從都沒有帶,這讓他的兩位同伴詫異非常,但是他們都是世故練達的人,對此只字未向羅瀾提及。
從本質上來說,羅瀾是個獨行的盜賊,而且還是一名戰斗牧師,他不需要任何扈從,多了反而是個累贅,血蚯人遇襲時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但是羅瀾又不得不遵從一些表面上的禮儀和規則,避免過多的引人注目,甚至是不必要的懷疑。
但這次的十字旗任務他本就打定了見勢不對就退走的主意,所以不再在意那么多,索性單人獨行。
三個人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么波折,到第三日的夜晚,他們順利達到了一片綿延向上的森林附近,地勢也變得起伏不定起來。
篝火堆再次燃起的時候,老牧師波拉望著遠處那似是無窮無盡的高大闊葉林有些出神,盡管他在私生活上很不講究,但是他對這里地形的情況卻極其熟悉。一路上走來,由于他的年齡和見聞的廣博,他在無形中成了三人的領隊。這一路走來,何時行走,何時進食,何時休息,他都掌握得合理到位。
此刻他緩緩道:“穿過這片森林,前面就是安德嶺了。”
周圍沒有什么聲息,這句話在耳邊聽得特別清楚。
佛多力和羅瀾對望一眼,他們心里都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如果有什么意外將要發生,那就在這兩天了。
不論是來自沼澤族的,還是來自人類世界的,他們總歸會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波拉并不看向他們,而是拿出了一塊干布開始擦拭起自己的法杖,神態自然地說道:“教友們,我們接受了這個任務,恐怕已經無法回頭了。”
佛多有些無奈道:“我倒是很想往回走,可是往前走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如果帶不回十字旗,昂鐸同樣借這個機會殺了他們。
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羅瀾非常贊同這句話,如果那些盜賊公會的殺手只是教廷計劃的一部分,那么昂鐸肯定是知情人之一,他不相信這個可以鏟除異己的機會被此人會輕易放過,最簡單的方法莫過于將這個消息“一不小心”的透露給沼澤族,那么接下來的結局也就很容易猜到了。
波很仔細擦拭著法杖上的每一面,努了努嘴道:“等我們拿回十字旗,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他語氣平淡自信,似乎這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
羅瀾看著他,淡淡道:“假如十字旗根本就不在那里呢?”
“它一定會在那里。”波拉語氣極為肯定道。他轉過身對著后面坐著的兩名女性禱言師招了招手,道:“過來,把你們的斗篷摘下來。”
兩名身材妖嬈的禱言師對望了一眼,然后把斗篷一齊摘了下來,一頭灰白色的頭發暴露在空氣中。
羅瀾眼睛微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