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他似乎覺得后背如同被人用幾道銳利的刀劍擱在了上面,逼人的寒氣中蘊藏著濃重的殺氣,他的頸項不由微微向上領起,腳跟也偏離了地面,一副隨時可能躍起還擊的動作。
同時他心里暗呼不妙,因為這里唯一的通路就是那道鎖鏈橋,這使得他脫離這里的難度大大增加。
就在此時,鐵柵欄門兩旁的側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從里傳來了穩定而有力的腳步聲,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帶著四個身著藍色禁罰執事服的人走了出來。
小個子眼睛里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看了看那些禁罰執事,又看了羅瀾一眼,突然頭也不回地向鎖鏈橋跑去,可是奇怪的是,這些人居然絲毫沒有阻擋他的行動,任由他就這么跑開,只把目光凝聚在了羅瀾身上。
而且聽那腳步聲,他也并未受到羅瀾身后的那人阻攔。
身后的氣息劍拔弩張,仿佛有一把弓箭正在極遠的地方對準著羅瀾,使得他不得不提起全部的精神,不敢胡亂動彈一下。
只是過去了短短的片刻,他卻覺得仿佛有幾個小時般那么漫長。
鐵索絞盤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鐵柵欄門緩緩開啟,里面露出了一副凄慘至極的景象,所有的血肉就像被用被暴力摧殘后的又被巨獸再次重新踐踏,反復碾壓過一般,甬道內側長達三十多米的石壁上完全是緊貼在上面被壓扁的糊狀人形,這樣一副只能在地獄看到的景象足以讓心里承受能力弱小的人當場把肚腹里一切東西全部嘔吐出來。
這些人中,偏偏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人保持著完整的身體,兩個藍衣執事走了進去把他拖了出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一個人把他上身的衣服解開,暴露出來的胸膛處是一個兩只拳頭握在一起的紋身。
這兩個藍衣執事點了點頭,向那個中年人示意無誤,后者滿意地點點頭,他揮了揮手,羅瀾背后的壓力頓時一松。
中年人對羅瀾點頭微笑道:“霍瑟芬先生,這次又要多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才能把這些自由共助會的會員一網打盡?!?
自由互助會?羅瀾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他并不回答,而是向那個小個子逃走的方向望了一眼。
中年人立刻理解似地輕笑道:“放心,放走的那個家伙只會把我們的人帶到他們的巢穴。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的,你可以繼續放心得做我們的內應?!?
這時誰都沒有發現,那個昏迷在地的年輕人突然雙目一睜,自地上一躍而起,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劍架在了那名中年人的脖子上,他大吼,道:“誰都不要動?!?
誰都沒有動,不過他們用淡漠的,像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中年人輕輕嘆息了一聲,似乎在惋惜什么,他的手指只是輕輕動了動,那個年輕人立刻捂著脖子,滿臉驚恐地退了幾步,然后腦袋向后一翻,直接就那么從脖子上滾落下去。
“撲通!”
無頭的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羅瀾的眼角微微一跳,他能分辨出中年人的手中有一根如細絲般的東西閃動了一下。
中年人掏出一張手帕,很細致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然后丟在了那名青年的頭顱上,他對羅瀾友善地說道:“霍森芬先生,計劃臨時有變,您需要配合我們再辦一件重要的任務了?!?
羅瀾默不做聲,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讓他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他的面前如同籠罩了一層疑云重重的迷霧,遮擋了所有的視線和道路。
在這樣情形不明的情況下,他實在不宜多開口,幸好有面具的阻擋,中年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共助會的成員已經有很多混入了我們的死囚搏殺者中,好像他們在醞釀著什么的小動作?”中年人晃了晃腦袋,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