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一般,一下從原地蹦了起來,然后死命跳動著,他的胸口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焦臭的氣味隨著一絲絲的白煙冒了出來,他發瘋似的大吼了起來,全然沒有剛才紳士般的風度:“戰斗牧師,居然是戰斗牧師!這個該死的職業怎么還沒有消亡?”
在嘶叫聲中,他的傷痕漸漸的彌合,但是卻留下了一道隱約可見的傷疤。
他拼命地喘著氣,似乎這次攻擊給了他莫大的傷害,他的眼睛中的紅芒愈發濃烈了,臉上一片猙獰,低低吼道:“我要把你的尸體撈出來,剁成碎片!”
他突然神色一動,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下躍到了船舷上,他凌厲的目光一掃,頓時發出了一聲氣極的怒吼。
羅瀾正用兩只匕首插在船壁上,相互交替著向另一面攀升,他身上的傷勢看來已經被治愈術修復的差不多了。
如此頑強的人類實在出乎德弗里斯的預料,而且還是他最討厭的職業,他清楚記得六百年前如何被那些戰斗牧師們追殺,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品階不高的小魔蝠,瑟瑟發抖地躲在樹蔭里,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在那灼亮刺目的光刃中一只只的死去,那些牧師強大的戰斗力,藏在兜帽下的陰暗面容,讓他至今戰栗不已,甚至時時出現在噩夢中。
他的身體情不自禁顫抖了起來,隨后仰天咆哮了一聲,他為自己內心的怯弱感到羞恥,通紅的眼睛刷的移向了把那正以敏捷速度翻上船舷的人類,后者直起了身,居然還敢給自己一個挑釁的眼神。
德弗里斯怒發如狂的騰身逼上,如果說剛才他還有著游戲的成分,現在他已經拿出了真正的實力。
羅瀾躍下了甲板,然后匆匆向一個轉角處滾去。
德弗里斯露出了獰笑,現在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幾乎是在羅瀾消失在轉角的同時,他已經跨到了那里,只是視線所及處卻是空空蕩蕩的一片,似乎后者憑空蒸發了。
他錯愕了一下,兇厲的目光左右一掃,冷笑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么?”
他的耳朵漸漸變化了形狀,耳廓由渾圓變得尖銳,感觀前所未有的敏銳起來。
一條的淡淡的虛影在模糊的腦海中隱現了,他驚奇的發現這個敵人就躲藏在他的身前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他卻無法用眼睛察覺到對方,他暗自冷笑了一聲,不露神色的慢慢向目標靠近,他的腳步變得小心翼翼。
羅瀾以躲入了盜賊陰影術中,在黑暗中潛藏了起來,他一直冷眼在觀察這個可怕對手的弱點,身上和頭顱上都沒有明顯的破綻,那么,他唯一剩下的攻擊點,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他突然皺了下眉頭,對方那詭異的步伐,似乎……
他身體里的暗能全速發動,以突破身體極限的速度擦過了德弗里斯的身體,同時飛掠而過的,還有一把從對方的喉嚨上一抹而過的匕首,可是他才割開了半條豁口,腹部就如被重錘擊中,頓時飛出了幾米之遠,嘴里不自覺得吐出了幾口鮮血。
德弗里斯冷冷收回拳頭,鋒利的刀刃就如在他的喉嚨涂上了一層冰雪,鮮血一下子噴涌了出來,但是他并沒有倒下,悶哼中只是伸出手稍稍撫摩了一下那里,傷口便又迅快地愈合了起來。
他慢慢轉過身來,向羅瀾一步步的靠近,冷聲道:“你居然還會刺殺術?看來我還是把你估計的太低了。對于你這樣的人類,我決定不但要毀滅你的**,還要把你的靈魂扯出來放在深淵里折磨。”
羅瀾勉強支撐起四肢,他不停的咳嗽著,時不時還咳出一些鮮血,仿佛受傷極重。他知道,德弗里斯并不是說笑,深淵高階魔獸都能把生物的靈魂扯出來玩弄,他抬眼看了下這個正在逼近的敵人,這個的渾身身上下幾乎完全沒有破綻的高階魔獸,自己該如何才能擊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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