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艘船的桅桿附近,都有一張褐色的羊皮卷軸懸浮在空中,而卷軸的兩側,是兩只晶亮透明的翅膀在輕輕的揮動著,輕柔的將其承托在固有的高度上,無數電光雷彈從上面如同泡沫一般往外冒出,漸漸將所有船帆的上空全部占據,再也容納不下鷹身人挪閃飛翔的空間。風云閱讀網.
閃著白芒的氣元素球體看起來精致頑皮,可是這單純的外表下,卻隱藏著巨大的破壞力。
赫達米克在這里出現羅瀾覺得一點也不意外,他費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既然后者出現在這里,那么本屬于法師會的修士會成員也沒有理由會沒有達到。
既然如此,為什么眼睜睜地看著港口和船只被襲擊而沒有出來解救呢?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么?
受到雷彈的阻礙,鷹身人并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如覓食的禿鷲般盤旋在上空,海嘯似的叫聲匯成一片,即便遠在數千米之外,也能聽見這驚人的威勢。
羅瀾已經在慶幸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僥幸。鷹身人單體攻擊能力并不怎么樣,或許還不如一名低階民兵劍士來的強悍,但是當它們匯聚成一股洪流時,便能讓大地為之變色,海面為之顫抖。如果當時撲向他的不是一只鷹身人,而是十幾乃至幾十只,那么除了躲避他似乎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他的腦海中構筑出了一副圖畫,當上一定數量低階劍士和鷹身人突然在某處平原上遭遇,那么結局將會如何呢?
無疑在他心里,這種群落生物的價值遠遠大于后者,但遺憾的是。它們似乎對于危險的警覺有著野獸一般地本能,一旦看到同類遭到攻擊或者被某個人或者某種事物弄死后,那么它們會很知趣的躲避,再也不去沾染一星半點。
假如能克服這一點,它們必將成為一支讓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可惜,羅瀾暗嘆了一聲,生物的天性又豈是這么容易克服的?這正如最復雜的人性一般,像樹根一樣深埋在骨髓底下,被皮肉包裹跟隨著血液一起流動,難以改變也難以克服。
天空中氣浪洶涌。但卻無法穿透這由雷彈所組成的屏蔽。艦船上的人雖然慌亂依舊,卻逐漸安靜了下來。
先前那名落水牧師少女被亡靈侍從救了上來,她美貌的臉容略些蒼白,還在不停地咳嗽著,顯然嗆到了不少水,渾身濕漉漉的衣袍貼在了身上,浮凸出玲瓏地曲線,海面上地風還是很大的。到了甲板上之后,她瑟瑟發抖,雙手下意識地環抱在了肩頭上。
一件長袍罩了下來,隨即,一道暖洋洋的圣光照耀到了她的身上。
她抬起頭,發現那件衣袍正是從面前這個年輕牧師身上脫下來的,她用手拉了一下那件長袍,往領口處緊了緊。感激道:“謝謝這位教友的幫助,我會銘記在心的。”
“舉手之勞。”羅瀾淡淡笑著,沒有那種刻意討好,也沒有那種虛偽的客套,所以配合著這看似不經意地一句話。倒是讓人覺得這的確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羅瀾回身囑咐了希婕絲一句,道:“取幾件沒有用過的斗篷來。”
女牧師目光泛起淡淡的神采,看了羅瀾一眼,畢竟,一個陌生男子的衣物披在身上。雖然是特殊情況。但是以她的身份,到了岸上之后還是不免尷尬的。對方如此細心和周到,讓她心中頓生好感,不由輕輕撫摸了一下這件長袍,發現這只是件極為普通地織布袍,上面也沒有噴染任何香水,不過卻清洗得很干凈。她默然了,因為如今多數的神職者身上的穿著都是從東方貿易過來絲質長袍,而穿著這種傳統的教袍不是苦修士或者早已隱退的年老神職者。
她在心里暗暗對羅瀾下了評判,看來這位教友不僅僅待人寬和,而且還是個虔誠且律己地神信徒。她美目一轉,又悄悄看了一眼羅瀾,唔,這位教友也堪稱英俊呢,不知不覺間,原本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