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變,那里面似乎蘊藏著很多可怕的能量,但最麻煩且令人測之不透的是,那股力量或許大到驚天動地,也或許小到波瀾不驚,不過此刻卻沒有人一個人敢冒險嘗試,因為未知的東西往往才是最危險的,況且以他們的經驗和眼光都看得出來,只要不去觸動這枚光球,將不會存在任何危險。
此刻只需要耐心和鎮定。
他們無暇追究這個該死的魔法究竟是誰創造出來的,同時收束了自己的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去。
可問題來了,梅薇思原本離門口最近,不過她才挪動一步,那枚光球似乎被什么東西牽引了一下,頓時晃悠悠的往前飄了一點。
梅薇思立刻醒覺般停住了腳步,可那枚光球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越來越近地向她逼近了過來。
但是離光球最近的并不是她,當中還隔了一個人,那就是那奧拉瑟。
那奧拉瑟原本渾濁的眼球中現在布滿了血絲,竭力睜大的眼眶似是能把周圍的皺紋擠碎,他手中法杖緩緩抬起,藍色水氣從杖頭上擴展了出來,如煙霧般漂浮著,緩慢變成一個手掌般的形狀。
“金屬!”
站在另一邊的摩戈華茲突然開口了,不過聽起來似乎莫名其妙。
他的聲音似乎影響到了光球,它莫名震動了一下,上下一蕩,上面的電流顫動的更為劇烈了,似乎有一點點的力量就會達到極限,突破所有的障礙,釋放出狂猛的暴烈。
那奧拉瑟的眼睛立刻透出了亮芒,他把握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法杖緩緩一揮,那團手狀的藍霧竟慢慢將他手中的銅質畫框托了起來,往光球相反的窗口遞去。
控制成形魔法的移動是最耗精神力的事情,只過了數息時間,那奧拉瑟的額頭上就泌出了細密的汗珠,不過,他的努力并沒有白費,光球像是被某種磁力牽引著,改變了路線,緩緩被畫框帶動著往外飄動。
它對金屬敏感!這就是為什么它往那奧拉瑟和梅薇思這里移動,卻沒有挪向摩戈華茲那一邊。
而摩戈華茲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判斷出這個屬性,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也是異常的驚人。
但是,正當光球將要重新接近卷軸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卷軸微微抖動了一下,從里面又漂浮出一枚一模一樣的光球。
它緩緩向上升起,那個路線和速度,恰恰和前一枚光球處在了一個交匯點上。
沒人知道兩者相聚會造成什么,也沒人敢嘗試。
那奧拉瑟心里頓時怒罵了一聲,無奈之下,他只得將畫框往后挪了一點,臉色有些蒼白了。
他身后的梅薇思也是神色凝重,距離門邊沒有多少距離,雖然厚實的木門在她眼里看來與一張紙沒什么區別,但是即便她能出去,可如果那光球的威力超過她的判斷,那將是一場無法預期的災難。
“砰砰砰!”
在這要命的時候,門外居然好死不死地響起了響亮敲門聲,那聲音之大直有將深睡之人驚至心臟突發的氣勢。
對于室內的人來說,這不啻是在無比寂靜暗巷中猛然在耳邊敲響了一面鑼鼓。
眼前的兩枚光球猛然一陣抖動,眼看便要撞在一起。
那奧拉瑟悶哼一聲,他嘴中吐出了一個咒語,往距離光球最近墻體上一指點出。
一道藍色的水箭瞬間將斜上方厚重的石壁洞穿,露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隙,與此同時,后面的梅薇思疾跨一步,斬劍已肉眼難見的速度劃過,一挑一撥,頓時將那張卷軸挑了起來,恰到好處的將那兩枚光球裹住,再往那個孔洞送去,但是猛烈的白光已經滲透出來,卷軸就像蛻下的衰老皮膚般出現無數的裂紋。
就在這個瞬間,摩戈華茲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沉沉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