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和旌旗的所組成戰(zhàn)斗樂章在犀角灣港口開始奏響時,天空也扯開了灰蒙蒙的幕布,光芒刺過稀薄的云霓,穿透柔弱的海水,是金屬的銳利和堅硬。風云閱讀網(wǎng).
朗徹的晴空如同主的眷顧,同樣恩賜在了巴納羅群島的上空,而鮮血就成了祭品,殺戮就化作了贊歌。
在這荒棄已久港口里,停泊于此處的五艘大船已經(jīng)拉起了風帆,隨時準備拔錨出海,再次踏上征途。一名身強體壯的兵器修復師正坐在甲板上,仔細得檢查著昨夜損耗的一面盾牌,身邊放置著連煉金師都為之眼花繚亂的奇形工具,對于鐫刻有符文的武器,他們耐心的用特質(zhì)的棉布擦拭著妨礙元素感應的鮮血和污穢,再用清水一遍遍地潑灑,然后用手里的鉆子和錘子一點一點小心琢磨,最后再用特質(zhì)的油液和秘蠟涂抹,到一切結(jié)束時,迎著陽光一照,熠熠生輝的光芒晶亮奪目,從鋼盾上一滑而過,就如剛剛打造出來一般。
這名兵器修復師點了點,顯然很滿意自己的手藝,然而等他看到身邊還堆著幾十面同樣的盾牌和上百把露出缺口的鈍刃時,不由詛咒了一聲,罵罵咧咧拿出打磨石,將滿腔的怨氣發(fā)泄到了這些兵器中。
而在艙房中,羅瀾看著魔法地圖怔怔出神,他是自犀角灣出發(fā)的,而從巴納羅群島到南風群嶼,恰恰走了一個拐角,奇妙的是,他隱隱覺得,也恰恰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拐角。黑暗和光明。這兩者并非完全的獨立,而是相互包容,互相抵觸,他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只需幾個巧妙地曲線,便能將其連接起來,畫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圓圈。
想到這里,他露出了一個頗有感觸的微笑,當然。在別人看來,教牧大人此刻的微笑是莫測高深的。
“順利的話,三沙漏時,我們就能拿下位于東南位置的小島了?!?
看著羅瀾自信的臉龐,亞歷山大忍不住出言提醒他,道:“朋友,你是否太過樂觀了,三沙漏時只勉強夠我們趕去那里的航行時間,倒斃在這里地鷹身人大約才兩千多只。根據(jù)我們事先的判斷,這大致只是鷹身人聚落總數(shù)中的一半而已,如果它們完全據(jù)守在那小島上,恐怕還要經(jīng)歷一場不可避免地搏殺?!?
“呵呵,”羅瀾笑了笑,他轉(zhuǎn)身,眨了下眼。道:“朋友,我的樂觀可是有理由的,你還記得剛才襲擊我們的鷹身人酋長么?”
“哦?”亞歷山大一怔,隨即搖頭道:“即便沒有了聚落酋長,可是朋友,你不要忘了,昨夜我們利用了天氣和地形,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結(jié)出出這樣豐碩的戰(zhàn)果,但是今天,這一切已然隨風雨離去。再想創(chuàng)造同樣的奇跡,恐怕難以做到了。”
“哈哈,”羅瀾大笑了一聲,一拍亞歷山大地胳膊道:“朋友,你很聰明,也很有才華,但是有時候,要注意一下事物背后所隱藏的信息,它們會告知你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jié)?!?
“細節(jié)?”亞歷山大認真思索了一下,。深深看了眼羅瀾,道:“你既然這么有把握,那我只能得出兩個答案,一是島嶼上已經(jīng)沒有可以作戰(zhàn)的鷹身人,二是這些鷹身人的戰(zhàn)斗力不堪一擊?!?
“正確!”羅瀾舉起手來鼓了鼓掌。微笑道:“島嶼上有鷹身人是肯定的。但是你們注意到?jīng)]有,和我們作戰(zhàn)的這些鷹身人都很強壯。而且大多都是雄性……”
亞歷山大心中一動,他立刻把握住了一條清晰地脈絡,所有的疑惑也為之解開,眼中透出了光亮。
“鷹身人是母系部落,雌性是一份不可或缺的戰(zhàn)斗力,可是這里除了鷹身人酋長之外,全部由雄性組成,你不覺得很奇怪么?而且照理說,要截斷我們的退路,兩千只鷹身人還是太少,那么它們?yōu)槭裁礇]有召集出足夠多的數(shù)量呢?”
“難道是產(chǎn)卵期?”
亞歷山大脫口而出,但是他隨即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顯然不滿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