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隧道中休息的滋味并不好受,陰冷潮濕的巖石,腐臭的氣味使得這里比死囚牢好不了多少,地面上到處還爬動著一只只碩大的無名魔蟲,不時穿梭而過的氣流發(fā)出凄厲的嘯聲,挑動著敏感的腦神經(jīng)。全文字閱讀.
雖說在食人魔的領(lǐng)地上,但是此刻已被全部殲滅,所以圣堂劍士們并不敢脫下沉重的鎧甲,汗水和金屬甲造成一種濕冷的感覺貼在了皮膚上,這更是一種精神的折磨,好在他們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精銳戰(zhàn)士,在西大陸與天神教徒作戰(zhàn)時常常幾個月衣不卸甲。如果是中部大陸那些衣食無憂,奢侈無度的貴族圣騎士們,這絕對是難以忍受的酷刑。
羅瀾注意到,即便他們在休息時也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將容易暴露的背部依靠在巖壁上,每個人都一只手虛握住了劍柄,做出一個隨時可以還擊的姿勢,而另一只手搭住了同伴的肩膀。這并非是借力,而是當遇到來不及反應(yīng)的刺殺或者襲擊時,一旦自身死亡,則必然會驚動旁側(cè)的人,避免被人在黑夜中被人全部殺死的下場。
即便是兩名圣堂劍士隊長,也與自己的下屬別無二致,他們非但未因身份的特殊而由任何抱怨,反而兩人還分別守夜,默默承擔起自己的重任。
羅瀾不禁想起白天陣亡的那名圣堂劍士隊長悍不畏死的舉動,如果不是為了挽救自己下屬的性命,從而受了過于嚴重的傷勢,想必也不會被食人魔這么輕易殺死。他不由暗暗感嘆,這的確是一支訓練有素。戰(zhàn)斗力強大地圣堂衛(wèi)隊,不枉費自己花費了這么大的心思把他們握在手中。
可與此截然相反的是,拉斯特祭祀所休息的地方卻是溫暖如春,不但用凈化術(shù)驅(qū)除了污穢,還用柔軟的伯恩特織毯鋪在了地上,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簡易的牧師囚籠法陣,并豎起了一只海域氣息濃厚的燭臺,點燃了驅(qū)散魔蟲的香料,朦朧的燭火下。兩名禱言師裝扮地少女半跪在一旁,用纖細的手指為他做著輕柔的按摩,看得出她們都經(jīng)過特殊的訓練,不論是坐姿還是動作都賞心悅目。
一名穿著臃腫長袍的禱言師站了起來,走到了拉斯特的身邊,忽然。長袍從地肩頭滑落,露出了里面只穿著抹胸和短裙的身體,盡展優(yōu)美的曲線,她胸前捧著一只精致的辛西亞飲壺,慢慢跪下,然后以輕柔地放到后者的嘴邊。
拉斯特美美地品嘗了一口。露出愜意的神情。
這樣奢侈地派頭,讓羅瀾不禁懷疑西大陸教區(qū)的覆滅,是不是有此人的一份功勞。
拉斯特祭祀若有所覺地往羅瀾這里看了過來,他指了指那壺飲露,炫耀道:“教牧大人。要不要喝上一口。就可是南海也不能品嘗得到的玉凝露,必須要在濕寒的環(huán)境下用處女地身體捂熱才能品嘗出最好地滋味,據(jù)傳,這種做法可是從東方伯恩特人那里流傳過來的啊。”
羅瀾搖了搖頭,謝絕了這份邀請。
拉斯特祭祀說了聲可惜,又享受似的品嘗了一口。不一會兒。便傳出了心滿意足的鼾聲。
羅瀾靜靜看著那跳動的火燭,沉思了一會兒。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條藤蔓上,一只甲殼魔蟲悄無聲息地向他接近,口器不住翕動,“哧”的一聲輕響,它被分成了兩瓣,希婕絲緩緩收回斬劍,走到不遠處一塊地干燥巖石上坐下,默默注視著羅瀾,。
漫漫長夜很快過去,清晨地第一縷光線灑進了隧道,在薄霧中變得色彩斑斕。
作為一支侍奉神明的衛(wèi)隊,圣堂劍士呢唄對睡眠和飲食時間有著嚴格地自我約束,一早便起身做這虔誠的祈禱,他們半跪著,用劍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閉著眼喃喃念誦著圣騎士的信條,而牧師們則面向東方,一臉肅穆,都拿上一杯清水放在胸前,以示光輝神化身當年在人間布道的艱辛。
傳說西大陸的教區(qū)仍然保留著數(shù)百年前堪稱強盛的教廷圣騎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