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執(zhí)裁官吹了一下噴上臉頰的熱氣,輕啜了一口杯中咖啡,這才緩緩放下,凝神打量坐在面前的藍發(fā)少女。無彈窗.
他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的舉止很不一般,不經(jīng)意中總能流露出一股上層貴族才具備的高傲氣質(zhì),此刻細細打量,他更能肯定。這是一位出身貴族世家或者皇族的女性,不過剛才卻從對方的身上卻搜出了一把匕首,卻讓他多出了某些不好的聯(lián)想。
“尊敬的小姐,您的身份可否透露一二?”老執(zhí)裁官和顏悅色地說道。
自由城邦的統(tǒng)治者最早來都自中部大陸的沒落貴族,他們一邊嘴上鄙薄著那些古板的貴族世家如何不堪如何沒落,一邊又對古老的血統(tǒng)和傳承充滿了嫉妒和仰慕,以與他們對話與共處為榮,心情可謂非常矛盾,老執(zhí)裁官同樣如此,他對珍妮絲非但沒有多加責難,反而異常禮遇。
珍妮絲看了一眼周圍的,車廂內(nèi)的空間還是很寬敞的,布置也簡單質(zhì)樸,除了一張簡易的桌案和兩只圓椅外,還擺放了一排小架,隨手可以拿到一些生活用品,那些東西雖然簡單,但是個個制作精巧,價值不菲,她立刻判斷出,這是一個對自身刻苦自律,但是又充滿了野心的權謀者。
“我是來自伊士頓帝國的皇族,珍妮絲修米王女,”珍妮絲神情充滿了高傲,雖然主客不同,且她又處在了被俘的位置上,卻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望著老執(zhí)裁官。道:“帝國皇帝陛下正是我的堂兄,”
老執(zhí)裁官驚異地看著珍妮絲,他立刻坐直了身體,將自己地眼鏡架正了正,肅容道:“原來修米王女殿下。”他心中又不由緊張了起來,對方既然是跟隨那名貴族一起來到自由城邦,那么貴族的身份豈非更加驚人?還是說,這其中另有蹊蹺?
一時間。他心中頓時有些惴惴不安,伊士頓帝國是大陸北方第一強國,雖然與奧列維亞半島相隔萬里,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不可能派兵遠征,然而一個帝國要想對付某個人卻是可以輕易做到的,而襲殺那名貴族的行動是他下令的,如果……
他實在不敢再去想象那個后果,干咳了一聲,將手伸進了口袋。摸出了一帕絲絹擦了擦鬢角的汗水。
珍妮絲輕輕笑了笑。瞥了眼車窗,道:“執(zhí)裁官大人,似乎您有點熱哦。”她伸出手去,將車窗簾掀起了一角,美目卻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名少年仆從,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美麗的容顏頓時讓后者一怔,當他回過神來時。車簾已經(jīng)放下了,心中頓時涌起了一陣失落感。
驚慌只是片刻之前地反應,老執(zhí)裁官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對方的身份或許沒錯,但是在這里,只要自己做的隱秘一點,將干除掉的人全部除去,是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萬一露出風聲,還可以把此事推到逃走的恩格隆騎士身上。反正此人也不太可能在大陸上出現(xiàn)了。
他點了點頭。不錯,主動權始終是操諸在自己手中的。冷冷一笑,他沉聲道:“我允許我詢問,王女殿下的所跟隨的那位尊敬地貴族,難道也是伊士頓地皇族們?”
“他是我的導師。”珍妮絲說到這句話時,身體坐直,神態(tài)顯得異常恭敬。
“哦?”老執(zhí)裁官松了一口氣,恍然道:“原來是一名宮廷武斗師……”他哼一聲,露出了一絲輕蔑。
“我的導師并不是一位宮廷武斗師,”珍妮絲搖了搖頭,道:“然而他有著另外兩個身份……”
“嗯,說來聽聽。”老執(zhí)裁官將咖啡端到了嘴邊,只要不是皇族的人,他有信心將此事做的滴水不漏,因此言語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起來。
珍妮絲冷笑著看著對方,緩緩道:“修士會榮耀修士長,光明教廷傳教師倫迪特蘭蒂斯頓教牧。”
“什么?”老執(zhí)裁官大吃一驚,手一抖,“咣當”一聲,手中的瓷杯頓時掉落在地,砸了個粉碎,濃濃的咖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