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就無聲無息地撲來幾個身影。淬毒匕首的鋒尖折射出月光獨有的瑩白。“鏘!”
他的一名下屬盜賊及時趕到。左側的攻擊被抵擋了下來,兩把匕首像毒蛇一樣交纏了一下。又同時縮了回去,兩個人一起退開了幾步,然后又一聲不吭地同時撲上,這名盜賊并沒有依照往常那樣閃避跳躍,而照著對方的要害做出一招凌厲的反擊,此時他的身后就是自己的隊長,他不可能退,不過,只要再一次逼退對手,拖延一點時間,自己也就有機會退走了。
然而那名末日公會的成員似乎并沒有被他的舉動嚇阻,也是同樣毫不畏懼地撲了上來,兩個人的身影就在空中就像懸空的沙袋一樣“噗”地一聲對撞了一下,人影一分,這名盜賊睜大了眼睛捂住插入胸口地匕首,跌跌撞撞地向后退開,雖然他也同時將匕首切入了對方的心臟,可是對方卻沒有倒下,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盜賊已經感到了被死亡吞噬地寒冷,他伸出手去抓了一下,卻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眼前的世界在晃動,隨后耳邊傳來了與腦袋與地面重重撞擊的聲音,一切再歸于平靜。
同一時間,黑衣人雙手上的特制皮套架住了另一側的攻擊,他以高超的技巧借力往側面滾到,而并不是以直線的動作向前運動,此時的他,距離前方的那唯一一座可以逃脫的石橋已經不足二十步.身后穿了來了人群的驚呼和接而連三的人體倒地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那是自己的下屬正被一個個清理,雖然那些人每一個都是他這些人年來培養的親信和得力臂助,就這么舍棄似乎有點可惜,但與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卻又顯然微不足道了。
一個翻滾,再站起向前飛奔了幾步,后面的那些末日公會成員已經被他甩開了一大段距離,驚惶的聲音也逐漸被自己輕盈的腳步聲所替代,腳下踩著柔軟的泥土帶動著他靈活的軀體奔向了那逃生之路。
石橋并不寬大,但是平直的線條卻可讓視線一覽無余,空空蕩蕩地看上去沒有任何埋伏。
他冷冷一笑,從身后的人并不十分緊張他的逃離和這平靜的狀況來看,他反而可以斷定,那里百分之百的有問題!
“噗!”
他冷靜的跳躍入水,動作敏捷且沒有任何多余的細枝末節。
既然那些末日公會成員先前躲在水底,那么他們就沒有理由再在這里特意布置什么陷阱,而且在水中,無論是黑暗法師還是盜賊,攻擊的威力都將大大減弱,而且河流很長,即便還有布置,對方也可能每一段兼顧河流都兼顧到,憑借著自己高超的水性,他有自信可以從容的游離此處。
只要到了外圍,那里還有執事大人所帶領的精銳小分隊,他相信,憑借著這不為人知的秘密力量,逃生的希望便又增加了幾分。
看到眼前黑衣盜賊在逐漸減少,那名冒充薩姆的祭祀此時眼珠一轉,他再也顧不得矜持和莊嚴,突然從人群中跑出,然后向前一撲,趴在羅瀾的腳下,親吻著羅瀾的腳背,痛哭流涕地說道:“主教大人,導師,我愿意跟隨您的腳步,請您收留我吧。”
這出乎預料的舉動登時將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每個人都會以為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實在難以想象,剛剛還高高在上的人,此刻怎么能像癩皮狗一樣的搖尾乞憐?
羅瀾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腳將此人踢了個跟頭,道:“那就看你對我有什么用了。”
此人原本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卻如同得到了特赦一般,大喜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了鄙夷的目光,但是耐人尋味的是,這其中居然有人有些躍躍欲試,看起來像是要與這位“祭祀”做著同樣的打算,只是一時間卻拉不下臉來。
“您真的是主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