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主教,您好,我父親經常提起你。”
安度內斯地臉上微微閃過訝色,但他只是對著女伯爵略略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有多說,似乎對她并不在意,而是直接望向了羅瀾,并向后者走了過去。
女伯爵急急往前走了一步,她攔在了兩人之間,冷聲道:“安度內斯主教,這是我的客人,我希望您明白,我的客人,也就是我父親的客人。”
安度內斯停下腳步,他看了一眼女伯爵,點點頭,道:“當然,愛爾柏塔伯爵,我知道他是您父親的客人,這點我很清楚。”
“什么?我父親的客,客人,您知道?”女伯爵頓時一怔,語聲中充滿了吃驚和迷惑。
安度內斯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繞過了她走到了羅瀾面前。
女伯爵緊張地看著,但是意想中的劍拔弩張的場面并未出現,非但如此,安度內斯居然主動向羅瀾是行了一個教禮,道:“您來了。”
羅瀾微笑著同樣回了一個教禮,他的態度并不顯得如何恭敬,似乎一位地區主教并沒有什么了不起,女伯爵完全愣住了,一時間,她有些搞不懂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蘭蒂斯頓主教,歡迎來到奧伯寧,我等您很久了。”安度內斯誠懇地說道。
主教?他也是主教?女伯爵突然感到有些眩暈,如此年輕地主教,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等等,她眼前突然一亮,這個人,難道就是……
很快,她臉上就又恢復了自信和從容,并且,還輕輕咬了下自己嬌艷的下唇,美目中閃過一道仿佛下了什么決心的光芒。
“蘭蒂斯頓主教,你居然只帶了一個扈從,難道您不怕大人的邀請是一個圈套么?”安度內斯盡管年紀很大,但是他身材高大挺拔,聲音渾厚低沉,站在他的面前。總能感到無形的壓迫力。
羅瀾淡淡道:“有特莫斯神官在伯利恒做客,我想,這應該只是一次尋常的覲見。”
安度內斯嚴肅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鋒利的目光終于變得柔和了一點,他點點頭道:“走吧,大人等你很久了。”
“等等。”女伯爵突然走了過來,攔在了兩人面前,并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羅瀾幾眼,道:“你就是伯利恒主教蘭蒂斯頓,你一個人從伯利恒來到這里?”
羅瀾看了一眼小骨,微笑道:“兩個人。”
女伯爵緊接著道:“沒有任何侍從,也沒有帶任何軍隊?”
羅瀾道:“只是兩個人。”
“好!”女伯爵用手一指羅瀾,道:“我記住你了,也請你記住我。我叫愛爾柏塔?庇度卡。”
說完后她重新回到馬車邊,在掀開車簾地時候,她突然回頭對著羅瀾一笑。但是這笑容里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嫵媚和別樣地含義。
“庇度卡……”羅瀾皺了皺眉。
安度內斯主教突然笑道:“蘭蒂斯頓主教,說不定這是一個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羅瀾轉過頭,語含深意道:“安度內斯主教,難道說,你就沒有機會了么?”
安度內斯深深看了羅瀾一眼,搖了搖頭,道:“我老了。”
女伯爵上了馬車后直接說了句:“去納薩里奧!”她嘴角浮出一絲堅決,還夾著些許得意。道:“哼,你是我的客人,你走不掉的。”
三個沙漏時后,她在一所恢宏無比的建筑里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
這個在眾人面前有著無盡威嚴地老人在見到了女伯爵后滿臉都是欣喜的神色。
“你很久沒來了,”他看著女伯爵地目光充滿了憐愛,還有一絲不不易察覺地歉疚,嘆道:“今天怎么想到來看我了?”
老人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記得你母親死去后,你就再也沒來過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