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還算完好的建筑中,伊夫林神官、亞爾弗列得圣騎士、三名圣騎士小隊長以及兩名中階牧師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張寬大木桌的兩旁,看著這位以前只存在于傳言中的修士長。全文字閱讀.
羅瀾看著桌案上的一張幾筆草草繪就的簡略地圖,目光深沉銳利,從露面到現在,他幾乎沒有說過什么話,但是一舉一動之間無不充滿威嚴,這無形之中使得所有人心中都有著一股沉重壓力,這通常只有在一位大主教或者大祭司的身上才能感受得到,可是此刻,他們卻再次體驗到了這樣的感覺。
羅瀾在他們每個人腦海中都有一個不同的形象,但是今天見過之后,他們原本的構建出來的幻象便逐漸模糊淡化,一個嶄新的影子從心湖底下開始浮現出來,并與眼前這個黑袍人慢慢融合在一起,最終形成一個清晰的身影。
直到此刻這些神職者才發現,盡管他們之間年紀或許相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們所面對的這個人卻是真正的上位者,雙方身份和地位的差距就如一道看不見的溝壑一樣橫在面前,無法跨越,原先的興奮開始消退,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深深的敬畏和謙卑。
與此不同的是,后面站立的小骨卻神情異常活躍,他看著這些實力與自己接近或者超過的教廷人員在羅瀾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便感受到了大人口所說“權利”的含義,并為之產生了興趣。
“安德烈斯隊長,”羅瀾終于開口了,“你們交戰至今,是否知道亡者議會總人數有多少?一共消滅了對方大約多少人?對方有幾名高階以上的強者?具體的行動范圍又在哪里?”
羅瀾問起話來雖然語氣平靜,而且這一連串的追問雖然只是針對其中某一個人,但是卻令所有人沒有來由的一陣緊張,心中忐忑不安。
安德烈斯隊長張口結舌,對于這些問題他從來沒有思索過,而現在被突然問起。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惶急之間,頭上居然流出了汗水。
“誰知道?”羅瀾抬起頭,在每個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但所經過的地方人人都低下了頭顱。
羅瀾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們都不知道?”
幾名圣騎士隊長頓時面孔燥熱。羞愧無比。
羅瀾點了點頭。道:“負責情報搜集地是誰?把亡者議會這數個月來地動向和行蹤全部拿過來。”
伊夫林神官挺身站了出來。辯解道:“大人。罪惡盜賊團消失后。我們缺少足夠地情報來源。所有地情報都是由邁哈德修士長親自指派人手搜集地。我們根本無從知曉。”她看了眼羅瀾。又大膽加了一句。道:“平時我們只是服從命令。調動和謀劃都沒有參與。您問我們這些。我們不可能知道。”
她旁邊站立地是剛剛復原地亞爾弗列得。大量地失血令他臉色還有些蒼白。此刻不禁皺了皺眉。手拿到嘴邊輕輕咳了一下。試圖提醒這位女神官不要頂撞羅瀾。
伊夫林卻對此置之不理。她仰首看著羅瀾。在后者看過來地目光下絲毫不肯低頭。可是眼神中地緊張卻是誰都能看出來地。
出乎意料地是。羅瀾并未斥責。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點點頭道:“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么我現在給你們每個人下達一個命令。給你們一個沙漏時時間去弄明白。你們這些天來與哪些人交過手。戰果如何。他們主要攻擊地地點。每次出現地時間。你們應對地方法。一共殺死了多少敵人。”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道:“仔細想清楚然后告訴我。我就在這里等著。”
諸人稍稍松了一口氣。對于這些具體與自己交手地人。他們地印象還是很深地。回想起來并不是太過困難。但是從未從羅瀾提出地這幾個角度去思考過。現在細細琢磨。每個人都似乎從中看出了一點什么端倪。可這只是一種模模糊糊地感覺。無法再進一步繼續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