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他光明正大的懲辦,給他一個戰(zhàn)死的結局我看還是足夠仁慈了。亡靈法師嘲諷道:“跟了他這么多時間,他的那點心思我很清楚,貓吃完了耗子,自然要被主人清除出門,這么多年來,他在東大陸玩弄權術,對天神教又是安撫又是打壓,自以為做得很完美,但是卻不知道早就被躲在暗中的老家伙們看得一清二楚,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年輕巡查官正想附和,突然,頭上掉落了一些細微的砂石下來,在地面的巖石上歡快地滾動著,他起先并沒有怎么注意,但是轉(zhuǎn)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大變,狂吼道:“不好!快跑!”
但是他的話才剛出口,頭頂轟然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頓時被崩塌的巖石和碎磚所掩埋,將這尾音結束在黑暗之中。
撒柏林公爵終于松了一口氣,機括往上一抬,面前地石門又轟然關上,將從地道洞口滾滾而來的煙塵和沙土擋在的外面,她掏出絲絹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幸好,我早知道他們不會這么輕易上當,因此在前面留的都是偽造的機括。”
“公爵大人的誠意我已經(jīng)看到了,”羅瀾輕揮了一下手,微笑道:“現(xiàn)在您可以離開這里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撒柏林公爵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與沙羅曼雖然接觸了很久,但是對他的實力和職業(yè)卻一無所知羅瀾靜靜聽著,隨后點頭道:“我知道了,公爵大人不必解釋了。您地事情已經(jīng)做完,我對你的承諾也不會有所改變,因此您無需擔心?!?
撒柏林公爵躬身一禮,道:“大人,那我退下了,您一定小心?!彼戳艘谎鄄辉僬f話的羅瀾,一提寬大的裙擺,然后邁著輕盈的步伐退了出去。再在出門前,將大廳內(nèi)的石門緩緩關閉。
羅瀾轉(zhuǎn)過身,望著那面繪有光明神像壁畫的石壁,緩緩道:“沙羅曼大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了?!?
密道的石門被慢慢推開了,看得出。這個人的動作很舒緩,甚至有些愜意,在強敵面前,這只有在擁有著絕對把握地人身上人才可能出現(xiàn),沙羅曼帶著微笑慢慢踱入大廳,他先是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羅瀾,才抬起頭,掃了四周一眼,隨后再重新把目光凝定在羅瀾身上。道:“蘭蒂斯頓主教,您一個人在這里等待我,是否太過自信了?”
羅瀾同樣直視著這位外面成熟且充滿魅力的成熟男子。微笑道:“沙羅曼先生,您不也同樣是一個人么?”
“不錯,我地部下好像都陣亡了,”沙羅曼狀似惋惜又似嘲諷的一嘆,隨后居然笑了起來,道:“但對我來說,這實在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們對我的命令從來都是陽奉陰違,相反一些對我不利地事情反而樂意去做,我還不得不全力保全他們。所以他們?nèi)懒朔炊茫凑心愕娜祟^,兩位修士長的性命,這樣足可保證我在亡者議會中地位牢固不倒?!?
羅瀾?zhàn)堄信d致地看著他,道:“我很想知道,您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把握。”
沙羅曼的眼神露出了刀鋒一樣的光芒,他凝視著羅瀾,道:“蘭蒂斯頓大人,我知道您很強大。憑借我一個人的確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在城堡外圍都還布置了大量的修士,如果一對一,很可能是兩敗俱傷,況且您還是一位光明主教,在耐力上治愈能力上,我地確無法與你抗衡,所以即便我能從這里逃出去,應該也無法突圍的。”
說到這里。他突然神秘一笑。道:“不過,你可能絕對想象不到。我其實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戴著黑手套地手伸了出來,再很輕松的一揮,道:“你們可以出來了?!?
大廳的角落里,原本是空無一物,但是此刻卻浮現(xiàn)出淡淡的虛影,那里的光明似乎被一只看不見得手慢慢剝?nèi)?,走出來一個神色冷漠,面容灰白的中年男子,他的一只手上握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斬劍,而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