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門,敞迎潔凈的魂,向主的心,永納虔誠。”女牧師對著兩具隊友的尸體念著禱詞,她還有些年輕的稚嫩的臉容在火光前竟顯得無比神圣,她在胸口鄭重劃了一個十字,聲音在夜空中隨著白絮一起飄升,仿佛飛進了滿綴繁星的深沉天幕:“凈化的光,驅(qū)散一切罪惡,污垢,黑暗,愿世人得以救贖,永照你我。”
兩旁穿著白色法袍的牧師也一起低垂下頭顱,拿著胸口的十字架用低沉的聲音念頌著禱文。
這里是光明大殿前的廣場,祭壇上的火光柔和純粹,像是任何塵世間的雜質(zhì)在這里都被提煉凈化了。
小骨默默看著這一切,看著那兩具一動不動的尸體,原先活蹦亂跳的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躺在這里,但是很奇怪,此刻在小骨心中,他們依舊是清晰鮮活的,他隱約感覺到,在生者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記憶,這或許就是生命的意義,至少,他還記得。
似乎覺得有些壓抑,他扭動了一下身子,向周圍望了望,看著所有人一臉肅穆的表情,他仿佛感受了一股力量,并不火元素的那種狂暴與焦躁,而是一種寧靜和深遠的超越了感官的精神,他突然才發(fā)現(xiàn),宗教的力量居然是如此強大,因為在恍惚中它溝通了生與死的界限,撫慰了那若有若無的創(chuàng)痛,無論是心靈的,還是**的。
站在不遠處的愛爾瑪看著這一切,清冷的眸子里一片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牧師走到小骨身邊,她有些憐憫地看著這位昔日尊貴無比的公主,嘆了一聲,道:“她很可憐。”
小骨想了一下,問道:“是因為我們把她囚禁了起來么?”
女牧師搖了搖頭,道:“雖然一下從身份尊貴無比的公主變成了階下囚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他的父親要殺死她,這才是最可悲可憐的地方。”
小骨并不理解。他奇怪道:“為什么?”
“因為……”女牧師張了張嘴,這明明是人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但她想解釋一時卻無從說起,最后她苦笑道:“只是我自己這么覺得而已。”
小骨點了一下頭。抬頭看了一眼天邊露出地魚肚白。道:“走吧。我們該去見大人了。”
愛爾柏塔城堡。黎明地晨光也同樣招撫到了深灰色地巖石墻壁上。
在城堡主人地臥室里。一切陳設和家具都有條理地被擺放著。任何第一眼看到這里地人都會產(chǎn)生一種感覺。那就是這里地東西都按照主人地意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自己地位置上。哪怕挪動了分毫都會引來一道犀利地目光。
“聽說倫迪特回來了。”女伯爵坐在梳妝臺前。她一身緊身衣飾。將全身美好地曲線盡顯無疑。只在胸前開了一個棱形敞口。露出一片雪白地肌膚和一道深深溝壑。纖腰被勒得緊緊地。但下身卻是拖曳在地地寬大而華麗地裙擺。
“是啊。小姐。不過聽說此次與亡者議會地戰(zhàn)斗。蘭蒂斯頓大人并沒有帶回什么金銀財寶。而是俘獲了一位黑暗國度地公主。”這番話早在侍女地心里盤旋了無數(shù)遍了。她一直忍不住想把它說出來。雖然這只她無意中聽來地傳聞。但是這卻能從側(cè)面證明自己是關心主人地。因為主人所關注地她也在關注。
本來對著鏡子地女伯爵愛爾柏塔把臉偏了過來。她修飾地細長齊整地眉毛很優(yōu)雅地一皺。疑聲道:“你確定?”
侍女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自己的話終于引起主人的注意了,她不無惡意的想到,下一步究竟會如何呢?這個擁有強勢控制**的女人是否會大方雷霆呢?她并沒有感到害怕,甚至還在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隱隱地期待。
女伯爵美好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冷聲道:“戰(zhàn)利品?”
侍女撇了撇嘴,道:“聽說蘭蒂斯頓大人很看重這位公主,一路上還專門派人護送。甚至還為此死了兩名神職者,并且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