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蓋爾松了一口氣。露出感激的神色道:“蘭蒂斯頓修士長。您說的不錯。其實我所作所為并沒有違背修士會的規制。”他抬起頭。用感慨的語氣說道:“您知道。有些時候。我們在光與暗的邊緣游離。誰又能說自己的靈魂是純粹的呢。”
羅瀾笑著點頭道:“當然。否則我也未必會容忍一個叛徒在身邊。不過您說的那些我自然也能夠理解。有些東西并不是按照我們的意愿而來的。這是游戲規則的一部分。即便我們不想玩。但是只要身在局中。就免不了會被拖進去。”
對于羅瀾所表示出來的并不想深究的態度。這已經超出了安格斯蓋爾的期。遲疑了一下。他緩緩道:“其實。我的母親是假面團成員……”
“哦?”羅瀾微覺意外。
“至于這是否是假面團的特意安排的還是其他什
我并不清楚。但實際上我們的安格斯蓋爾家族也從來|正意義上的婚姻。家族子弟所做的一切無不是為了家族利益考慮。我父親作為其中一員。自然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些年來。假面團做的不少事情需要借用我的名義。而我辦某些棘手的事情則由他們出面解決。當我坐到修士長這個位置上后卻希望能斬斷與他們的聯系。卻發現這已經很難辦到。”安格斯蓋爾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比如這一次……”
羅瀾沉聲問道:“那么你對假面團到底知道多少呢?”
“他們的目的我也僅僅是知道一些大概。”安格斯蓋爾并不十分確定地說道:“他們自稱為神裔之族。三次大陸戰爭都有他們的身影。但是在此之后。他們的祖先似乎由于什么原因被迫立下了某種誓言。從此之后銷聲匿跡。現在他們在全大陸范圍內尋找幾個血緣特殊的人。似乎打破誓言的關鍵就在這幾個人身上。”
羅瀾的目光閃了一閃。這與他從馬克西姆和查理曼身上的來的散碎記憶是符合的。安格斯蓋爾沒有說謊。他沉聲道:“據你所知。亡者議會與這件事有什么聯系?”
格斯蓋爾想了想。道:“我從一些秘密途徑的知。假面團與亡者議會在過去的歲月中曾有幾次短暫的合作。這次恐怕也不例外。而且假面團甚至希望將爭取到亡者議會的陣營中……”他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道:“這分明是想將我作為一個籌碼或者交易品打出去。我當然不會如他們所愿。”
羅瀾點點頭。輕笑道:“我明白了。”
這時。營帳外響起了低沉的號角聲。安格斯蓋爾不禁一愣。道:“這是……”
羅瀾站起身。淡淡道:“安格斯蓋爾修士長。恐怕您還不知道。修士會的三路人馬。巴布羅薩修士長那一路失去了聯系。而那奧拉瑟修士長那一路正被亡者議會團團圍困。隨時可能會有傾覆的危機。修士會諭令我們前去救援。對于這件事。您怎么看?”
格斯蓋爾思索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我的意見是。不救。”
“哦?”羅瀾目光一閃。道:“這是為什么?”
格斯蓋爾沉聲道:“自從罪惡盜賊團在中部大陸上的實力突然崩潰后。亡者議會在情報上就優勢遠遠超過我們。巴布羅薩修士長那一路失去聯系應該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既然能夠做到這點。那么為何被團團包圍的人馬反而會有消息遺漏出來。更詭異的是。還能讓修士會的知之后向我們下達諭令。這很大的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吸引我們去鉆的陷阱!”
羅瀾暗暗點了點頭。能坐到修士長這個位置。安格斯蓋爾果然都有出色的判斷力。這與他判斷大致相同。點點頭道:“那么依照您的意見呢?”
格斯蓋爾立刻道:“既然亡者議會在那里等著我們。那么我們所對應的敵人實力必然空虛。我們應該當機立斷消滅眼前所有的敵人。殺開一條通向怒雷崖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