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斯頓之所以肯將隊伍安心的留下,恐怕也是看準了這一點吧?”
這個人收回了如刀鋒一般的光芒,似乎在考慮什么問題,過了一會兒,他再次走進了一點,壓低了聲音,道:“黑暗議會那里,您不必擔心,到時候會有一個缺口lou出來,只要帶隊朝那里跑就沒有任何問題。”
“缺口?”鮑里斯目光凌厲了起來,冷冷道:“你們和黑暗議會的人做過交易?和那些異教徒?請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會執行任何命令。”他的手突然按在了劍鞘上。似乎答案如他所想,就會立刻翻臉。
這強硬的態度使得這個人一怔,他沒有想到鮑里斯會為這個問題變得強硬起來,不過眼看事情即將辦妥,他也不想多出什么變數,考慮了一下,似乎并不十分情愿的說道:“情況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樣,您不應該懷疑我對主的虔誠,我們用的是其他辦法,總之,您不必在這方面考慮太多,即便您不相信我,也不該懷疑教皇陛下。”
鮑里斯哼了一聲,虔誠的信徒這種說辭不過是一張偽裝的華麗外衣而已,只有那些頭腦簡單的狂信徒才會相信,不過他也不打算去揭穿他們,他緩緩道:“那隊伍里還有不少蘭蒂斯頓的親信,我需要花時間處理一下。”
&nu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我和教皇陛下都不希望出什么變數。”
鮑里斯面無表情地回到營帳中,雖然他在沖鋒時一往無前,可是那是在他有極大的把握之下,那是建立在對自身實力的信任上。而對于詭謀并不擅長,他更喜歡用簡單的手段去解決復雜的問題,有劍刃和拳頭去斬斷和碾碎一切,然而這個本來看起來很簡單的行動卻讓他感到了危險,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到底忽略了什么?
蘭蒂斯頓真的那么容易被殺么?他仔細問了自己幾遍,居然驚悚地發現這個答案居然是否定的。
蘭蒂斯頓不會死!
如果不按照教皇陛下的旨意去做,那就意味著背叛教皇,可是,那在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他的生存之地。
他站起來,煩躁的在營帳中走來走去,幾次他都想忍不住不顧一切的動手。把所有阻擋他的人斬成碎肉,這樣的選擇太難了,無論左右,走出去一步他都感到自己有可能變得粉身碎骨。
“大人,安格斯蓋爾大人求見,”侍衛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哦,那請他進來。”鮑里斯握了握劍柄,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安格斯蓋爾走了進來,這名修士長從開戰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很好風度和禮儀,一直是個優雅的貴族,似乎殺戮和鮮血并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鮑里斯騎士,我們又打退了一次進攻,按照蘭蒂斯頓教牧的囑咐,我們起碼要堅守三天,”頓了頓,安格斯蓋爾沉聲說:“不過我們發現他們似乎派遣了一支小隊到水源的上游去了。”
“什么?”鮑里斯一驚,如果水源被斷,那么他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這一瞬間,他殺意大盛,安格斯蓋爾雖然不是蘭蒂斯頓的親信,但他是最大的變數,必須除去。
“這件事有兩個解決辦法。”
“哦?”鮑里斯詫異了,他沒想到安格斯蓋爾居然有辦法。
安格斯蓋爾似乎并不擔心,對鮑里斯一瞬間lou出的殺意也視若無睹,只是微笑道:“一是退入怒雷崖深處,崖上有水源,不過這么一來,危險系數無疑更大,但是卻遵守了教牧大人留下的命令。”
“那么另一條呢?”鮑里斯眼中的力量在醞釀,幾乎要化作利劍迸發出來。
“沖出去。”安格斯蓋爾看著鮑里斯,重復了一遍,“沖出去。”
鮑里斯一怔,氣勢,殺意,積蓄起的精神狀態一瞬間消退下去。疑聲道:“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