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話。小骨也是站在那里不言不動,而且仿佛會一直那樣靜止下去,有時候鮑里斯感覺他就和走廊上那些鎧甲士兵是一樣的東西,會讓自己在不經意中忽略掉,而不是面對一個活生生的人。
鮑里斯自嘲地笑了笑,大戰即將來臨,面對的對手們很可能都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強者,這樣的機會一生都不會遇到幾次,即便以他頗強的心理素質,也難免按捺不住血液中那一陣陣涌來莫名的躁動,是對對手的期盼,還是惶恐忐忑?這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nu鋒芒的戰劍,看著火光在劍身上跳動,他微微瞇起眼睛。
是帶著榮耀登頂,還是帶著不甘沉淪,一切,就看明天了!
與此同時,位于峽谷正中的湖泊底下。
這里撐起了一個巨大的氣泡,它在不停的扭曲變化著,似乎隨時可能破裂,但是又以堅韌的彈性維持著,三名藍發少女正雙手高舉,臉上微微顯出吃力的神色。而處在這個氣泡籠罩里的人,竟然有五十多個,其中一大半是身披黑色袍服的男女,而余下的另一些則無一例外帶著金色或者銀色的面具,假面團團長摩帝?麥爾斯也赫然在列。
他們緩緩在湖底下走動著,最前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只是沉著指了指。面前堆滿了泥沙的柔軟河床立刻變得堅若磐石,方便眾人輕松走過。
“有天賦就真是好啊,”一個矮小干枯的男子羨慕地看著,嘖嘖連聲中,他舉起手中的法杖,借著發亮的晶石,饒有興趣舉看著湖底下游來蕩去的魚類。
“比利,你這個蠢豬!快放下你的法杖!”一旁一個中年胖婦人一把拍開男子手中的法杖,怒氣沖沖地大罵:“你這頭豬,難道你唯恐上面的人發現不了我們還是要怎么樣?”
她過于高亢的聲線讓氣泡一陣劇烈顫動,甚至連一些游魚似乎也被驚動了,以至于那三名維持氣泡的藍發少女面上一陣緊張,隨即相對苦笑,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矮小男子比利心疼的撫摸了一下法杖上的晶石,他似乎很怕這個胖婦人,不敢大聲說話,只是低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臉上卻是一片悻悻之色。
走在中間的西德里克好笑地看著這一幕,難以想象,這兩個人竟然也是黑暗議會中的高階煉金術師,或許高手都善于偽裝自己?
想到偽裝,他揉了揉那只被羅瀾切下又重新接回去的左臂,那毫無預兆的一擊至今令他心有余悸。特別是當他后來知道自己的弟弟哈麥也可能是死在這個人手中后,內心深處居然除了仇恨之外,還有深深的畏懼?
想起那把無聲無息的利刃,他身體輕輕一抖,還是躲著這個人越遠越好。
這次不會碰上吧?
不過大陸這么大,怎么可能遇上?他牽了牽嘴,暗自寬慰自己。
假面團團長摩帝看著身后兩名渾身籠罩在黑袍里,散發著詭異氣息的“人”,他皺了皺眉,黑暗議會居然連他們也派了出來,雖然顯示出了對假面團的足夠重視。但是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暗含監視的目的吧?
他暗中給身邊一起攻打過怒雷崖的達爾一個眼色,會意的后者立刻走上去看似隨意的攀談。
“兩位,為什么沒有看見伊布賽爾槍騎士?”對于這位年齡仿佛,但是一直只聽到傳聞的騎士他也很有興趣,而且此人一直是黑暗議會的驕傲,想必會是一個合適的談話切入點。
“他啊,”沒想到這兩個“人”沒有說話,而煉金術師比利卻耳朵動了動,興沖沖地跑過來,他一臉神秘的指著上方,“他在上面吶?!?
“上面?”達爾一怔。
“對啊,”比利挖著耳朵,嘿嘿笑著,“他說看不慣我們這么多人偷偷摸摸的行為,所以決定從神廟的正門殺進去?!?
“什么?正門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