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蘭度薇兒遇刺了?”
亞爾弗列得躬身說:“是的,主教大人,好像是一個魔弓手干得,很遠的距離,但是射地很準(zhǔn),如果不是那個公主似乎在箭矢射來的時候本能的偏了下身體,恐怕就死在當(dāng)場了。””
“大人,有一名自稱是蘭度薇兒軍議官的人想求見您。”門外傳來了傳令兵的聲音。
羅瀾思索了片刻,這才慢慢說道:“讓他進來吧,盡量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是的,大人。”
不一會兒,帳篷外出現(xiàn)兩個聲音,簾帳一掀,一名年紀(jì)頗大的軍議官邁步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坐在正中的羅瀾,馬上上前幾步彎腰行禮,道:“伊士頓帝國第三騎兵團軍議官魯爾見過蘭蒂斯頓主教大人。”
“軍議官閣下不知道有什么特地要見我?”
軍議官低下頭去,很消沉地說:“如您所見,我們伊士頓帝國的長公主殿下剛剛遇刺,她的傷勢非常沉重。”他抬起頭,道:“我們的醫(yī)官和法師對這樣沉重的傷勢束手無策,但是我們都知道,只有光明教廷的治療法術(shù)才可以挽救我們公主殿下的生命,而在這里,無疑只有主教大人的治療術(shù)是最高明的。”
“你們想讓我出手?”
“主教大人,是請求,請請求您的憐憫。”軍議官竭力使自己看起來很謙卑,很有誠意。
羅瀾臉上浮現(xiàn)出極有深意的笑容,他沉聲道:“我出手的話,代價可不小。”
“我們公主殿下說了,只要您愿意出手救治,只要她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條件,她都能答應(yīng)。”
營帳中站著十幾個軍士長和女侍,他們回過頭來,目光齊刷刷落在了羅瀾的身上,不過只是看了一眼,他們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那是因為從這個主教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天空一般浩大,又仿佛烈陽一般刺目,讓他們難以直視,他們很奇怪這種感覺是從哪里來的,但是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原因,就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露出了身后那個躺在軟塌上的身影。
蘭度薇兒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她臉色蒼白,不時有女侍上來擦拭她額頭流下的冷汗,看起來她狠是痛苦,但是她并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常年在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她不但鍛煉出了一副好體格,也磨練出了不凡的意志,直到此刻她仍然神志清醒,生機旺盛,不過她的傷勢如過再得不到什么處理的話,這個情形也看起來并不會延續(xù)很久了。
“主教大人,恕我失禮了。”蘭度薇兒在塌上虛弱的說了句。
羅瀾沒有說話,只是舉起手輕輕地揮了揮,淡淡的白光籠罩在蘭度薇兒的身上,天空中仿佛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圣唱,星屑紛紛灑落,閃現(xiàn)了有一會兒才慢慢消退。
營帳中的人其實大半人都在提防他,他們早已決定,這個人只要有什么對公主殿下不利的舉動,那么哪怕是對方是什么教廷的主教,也要一擁而上把他斬殺當(dāng)場。
可是,當(dāng)羅瀾很隨意地做出這個動作時,居然沒有一個人心中生出任何不妥的念頭,仿佛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白光慢慢散去后,蘭度薇兒精神一振,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紅潤的血色。
“公主殿下,您……”軍議官一把分開幾名攔在身前女侍,來到自己外甥女的面前,眼中滿是驚喜和激動。
蘭度薇兒連忙解釋道:“舅舅,我的傷還沒有好。”她剛才感覺到一股生機勃勃的力量注入了體內(nèi),如果不是那支箭還插在胸膛上,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復(fù)原了。
羅瀾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是讓公主殿下的身體稍稍好轉(zhuǎn)一點而已,以便她有充足的體力,離救治真正還差得遠。”
蘭度薇兒掙扎地起身,大聲說:“主教大人,只要能把我救回來,一旦我登上皇位,我就同意教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