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我因為與他們交戰了很多年,所以彼此間也談得上頗為熟悉。”
“哦?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羅瀾露出饒有興趣神色,道:“你知道天神教神殿所在的具體位置么?”
沙羅曼搖了搖頭,道:“關于天神教總部的位置,哪怕我剿滅了他們眾多的信徒,也沒深入過那里,不過……”他嘴角微微彎起,道:“我卻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深入那里,那是一個盜賊無意中發現的,只是當年還沒等我執行突襲計劃,天神教徒就與我們和談了,當然對外宣稱是他們戰敗了。但是我一直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那時候我只是想萬一天神教違背誓言,我也不至于太被動。”
他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道:“當年我剿滅天神教的時候,議會給我的支持并不多,就算是派遣琴來協助,也是監視居多,不然的話,那條小路就是天神教的致命要害”
羅瀾挑了挑眉毛,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明白,當年亡者議會的元老們為什么對你這么忌憚呢?當年與我交戰的時候,您一沒有援兵,二沒有黑暗國度內部的支持,非但如此,亡者議會還派出人來監視你,在您投效過來后,他們甚至多次在盜賊團里下委托打聽你是否真正死了,尸體埋在哪里?看上去,就算沒有我,他們也遲早會對你的動手的。”
“這個原因啊,其實告訴您也沒有什么。”沙羅曼苦笑了一聲,道:“反正我從來沒有把這當過一回事,盡管亡者議會的元老們一直很在意,”頓了頓,他問道:“您知道不死騎士么?”
“知道。”羅瀾點點頭,他怎么會忘記那個北瑟冷城被他斬下一條手臂的人?
“不死騎士是十大君王中存在時間最長的一個,他曾經是一名靈魂狩獵者,在達到一定階位后,靈魂狩獵者便能將靈魂與某種‘介質’融合在一起,只要那些介質沒有消亡,靈魂狩獵者就不會真正死亡。”
說到這里,沙羅曼嘿了一聲,道:“但是不死騎士卻別出心裁,他并沒有將靈魂介質留在某種物體上,而是留在了他兒子的血脈中,這樣就能隨著他自子嗣的繁衍,一代代的將他的靈魂傳播下去。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已經不清楚了,總之,他的后代代代繁衍之后,到底這個家族有多少人恐怕誰也說不清了。只要這些子孫不死絕,他就不會真正死亡。但是這么做,會導致他的力量不停衰弱,所以幾乎每代人里他都會找上一具合適的軀體,將那些死去后代的靈魂聚攏過來,然后再慢慢恢復實力。”
“居然是這樣?”羅瀾不得不佩服這位君王的奇思妙想,難怪對方稱號是“不死”,恐怕的確如此。
“可是這又和你有什么關系呢?難道是……”
“不錯,”沙羅曼點頭承認,道:“他就是我的祖先,準確的說,我是他不知道多少子孫中的一員。”
他嘆了口氣,道:“本來這也沒什么,可我偏偏是亡者議會的元老之一,元老們很怕不死騎士竊據我的身體,進而控制亡者議會,無論君王強者怎么說不在乎凡人的那點東西,可他們畢竟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他們還沒有真正脫離‘人’的范疇,只要是人,他們就是有**的,只是他們關心的東西和我們并不太一樣罷了,但是如果能輕而易舉得到某種算起來也很有價值的東西,相信沒有幾個人會拒絕的……只要有這種可能,我在元老們的眼里永遠都是最危險的人物之一。”
……
“您已經去過那里了?這么快?”庇度卡二世看著羅瀾,語氣頗為怪異地問:“怒雷崖的那位大人難道就這么同意了?”
羅瀾微微一笑,目光在庇度卡二世的身上停駐了一會兒,這才慢慢說道:“當然,如果您不放心,完全可以再讓某位信得過的大人去確認一次。”
庇度卡二世一怔,他仔細看了看一臉平靜的羅瀾,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