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羅瀾笑了笑,道::“如果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刺殺事件呢?或者說,刺客的目的只是想讓艾布納修士長死罷了。”
尼斯德加想了想,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可能,只是因為伯利恒的結盟對象還未選定,三方勢力都在各施手段,所以發(fā)生在這里哪怕一點小事情都會被人自然而然地往這上方面聯(lián)想,更不用說刺殺這種事情。
羅瀾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道:“所以換個角度思考,這場刺殺的策劃者未必不是存在了這個心思,利用這件事做掩護而掩蓋其真正的目的,尤其是在選用地下世界刺客的這一點上,則更容易誤導一般人的思路了。”
“大人說得對”尼斯德加身體一顫,頓時反應了過來,抬頭道:“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
這是一間類似教堂的建筑,雖然上面也插著十字架,但那并不是教廷的那種金色,而是黑色。
黑色的十字架。
一眼望去,只讓人想到了死亡。
不過艾布納仍然來到了這里,因為他知道這里住著一個教廷退下來的紅衣主教,他并沒有像其他年紀大的神職們一樣去懺悔峽谷,而是在這里開設了一座黑教廷,在這里,只要你能付出足夠代價,這位主教便能幫助你消除一切精神上的負面狀態(tài)。
奇怪的是,雖然他使用的是教廷的名義,當時那些狂信徒們沒有一個人來這里打擾過他,甚至教廷中樞也對他視而不見。
艾布納來到這里后,一直等到了傍晚,才看見一個穿著黑袍,渾身骯臟,看上去昏昏欲睡的老者慢慢地走來。
他只是隨意看了眼艾布納,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子咕咕咕喝了幾大口,然后他用袖子摸了摸嘴,沖著艾布納一伸手,道:“拿來。”
“什么?”艾布納一怔。
老者不耐煩地說道:“錢啊,難道你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么?到我這里一向都是先付錢的,對了,我只收金幣,魔晶那種東西你留著自己用吧。”
艾布納苦笑著取出了一袋金幣放在桌上。
老者一揮手,就將金幣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慢吞吞地走過來,他先是翻了翻艾布納的眼皮,然后在后者的腦袋上捏了幾下,然后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還沒等艾布納反應過來,他便揮手道:“好了,問題解決了,你走吧?!?
“什么,這樣就可以走了?”艾布納懷疑地看著對方,既沒有施法也沒有念咒語,也沒有感覺到什么異狀,就告訴自己問題解決了?
如果不是以前見過這位老者,他肯定以為此時站在面前的是一個騙子。
“怎么,難道我還要留你下來吃飯么?”老者翻了翻白眼,道:“你的問題不大,只不過是中了精神法術罷了,施法者的手法粗糙低劣,簡直是不堪入目?!闭f到這里,他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如果那個人站在這里,我一定要敲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里面都塞滿了稻草和馬糞。”
艾布納仔細感覺了一下,的確,那種一直纏繞在身上,似乎干擾他正常思維的昏沉感覺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他的身體現(xiàn)在前所未有的輕松,以前被忽視的細節(jié)也一一在腦海閃過。
他十分鄭重地彎腰行禮,道:“多謝您的幫助了?!?
老者沒有說話,他瞇起眼睛看著艾布納走出教堂,眼中深處閃過了一絲精芒,他此時的神情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那副昏沉沉的模樣,而是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有意思,艾德里曼這家伙居然還留下了這么一張圖紙?我早就告誡過他別弄得這么張揚,結果果然被人宰了,不過這張圖紙如果落在精靈的手中倒是有些麻煩了,看來要出趟遠門見一見幾位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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