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孩看著母親逗弄的目光,哼了一聲,道:“不說拉倒,那三大惡獸的來歷都有,為什么沒有交代天道的來歷,按這故事來說,它被封印了,然后到下一次災難爆發時,又突破封印,然后又被封印了,這樣循環下去,那它的起源在哪里?”
“沒有起源。”母親嫣然一笑,道:“就跟眾王之王一樣,自己栽培了自己,自己安排了一切,到了下次災難爆發時,那個他‘自己’,又會把他當成眾王之王,其實,這個故事的結構,并非是單純的輪回和循環,因為沒有過去,沒有起源,看上去,這個世界是動態的,是不斷發展的,但如果以更高的視角去看,就會發現,這是靜態的,是一幅畫。”
“聽不懂。”小女孩皺皺眉,精致的小鼻梁輕輕皺起。
母親笑了笑,道:“如果非要說起源的話,那就是最終的災難吧,因為所有的生命,都是它孕育出來的,它是萬物之母,如果把它看作是一個人,那么你所看見的這些故事,就是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一幅畫,一幅靜止的畫,這種靜止,跟我們人類定義的靜止不同,就像你看自己的身體,是靜止的,但你看不到你手上的細菌,在蠕動。”
小女孩一點就透,“我知道了,其實故事里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災難的本身,也是災難的制造者,難怪里面有******的罪民,那些罪民或許察覺到某些東西,知道人類才是禍害,所以才會******,其實他們不是罪民,是好人。”
“不錯,不過這些罪民可不是好人,他們不能定義為‘好人’,因為他們沒有作為‘人’的基本立場,就像很多自認為有善心的人,目睹了人類的燒殺砍掠,破壞大自然,就恨人類,目睹了人類傷害動物,就認為人類是罪惡的,其實不對。”母親表情稍微嚴肅幾分,道:“這樣的想法,只能說明他們的人格不健全,沒有作為人本身的自覺,每種生命都有自己的生命形態,就像食肉的,就會吃肉,不可能去吃草,吃草的,也不可能去吃肉,那些認為吃草的,就是善良動物的人,殊不知,草也是有生命的。”
“只是,他們對生命的定義不同,破壞了他們認為的生命,就認為是破壞,破壞了他們不認為是生命的,他們毫不自覺。或者說,破壞了他們不喜愛的生命,他們會很開心,破壞了他們喜愛的生命,他們就憎惡了。”
“但不管是喜愛不喜愛,憎惡人類本身,就是一種罪惡,沒有基礎的健全人格,不當不配當一個動物,更不配稱之為人!”
“我們所看見的一花一草,都有自己的生命,而生命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分,只有我們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分,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本能方式,這些罪民能容忍災難消滅他們的本能,卻無法容忍他們自身生存和繁衍的本能,這就是可悲之處,我們人類最偉大的地方,是在于我們懂得克制本能,知道羞恥和尊嚴!”
小女孩徹底明白了過來,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母親知道她是個聰明孩子,欣慰地笑著道:“你是不是還想知道,為什么這些罪民意識到人類是病毒的這件事,而那些四大惡獸卻不知道?其實很簡單,這些惡獸跟人類并無太多交際,最喜歡動心思的天道又被封印了,而即便是罪民跟那些神王們說了事實,這些神王們也接受不了,也無法理解。”
“而罪民之所能夠理解,其實罪民是從第二紀元興起的,第一個罪民,也是最強的罪民,就是吉爾伽美什,他的父親是末日,雖然他沒有覺醒出末日的超維能力,但基因中,終究流著同樣的血,或許是在偶然的夢境中,又或許是某個契機的時刻,他的思想超維了,看到了災難的模糊本體,簡單地理解了災難的存在,所以,他成為了罪民,他知道其他人無法理解,所以用自己的方法,來訴說人類的種種罪惡,就像邪教一樣傳播著病毒一般的扭曲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