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奈何技不如人,回去我得再多練練了。”姜青山苦澀笑道。
禹皇聞言,甚是愉悅,嘴角止不住掛著淺笑,道:
“你的棋藝確實有待提升,該找個好點的棋手去伱府里,好好陪你磨煉磨煉,幾十年了,連個孩子都不如,一點長進都沒。”
姜青山啞然,苦笑道:“皇兄這就是羞辱我了,我棋藝雖不如皇兄,但跟小棋圣還是能過幾招的,怎么可能連孩子都不如?”
禹皇見他不服,笑了笑,想到那柳樹下的灑脫少年,笑容又收斂了,沒說什么。
他停下手里的棋子,輕聲道:“涼州的事你已經知曉,可有什么打算?”
姜青山見狀,也不再擺弄棋盤落子,停下來認認真真地道:
“圣宮跟龍門、太虛境進攻涼州,其他妖魔勢力也都在蠢蠢欲動,盯著其他各州,讓其他州分不出太多余力。”
“他們想以涼州為缺口,等占據涼州,以渭河水族妖魔長驅直上,進攻其他各州,再借助涼州的地勢,陸地可守,水軍可攻,這是想對我大禹動真格了!”
禹皇微微點頭,道:“他們背后的情況,你應該也知曉吧。”
姜青山眼眸微凝,點點頭:“聽說那李家兒郎將那太虛境主宰吸引到龍城歿河中,如今是甕中捉鱉的好時機,皇兄召見我來,是想讓我去圍獵么?”
“讓你圍獵,但目標不是龍城歿河。”
禹皇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棋盤上,眼眸落在掉落棋盤外的黑子,微笑道:
“有時決定這盤棋的勝負,不在棋盤之中,而在棋盤之外。”
“那龍門的大長老陸淵出手,配合燭火神想攻下涼州,根據前線密報,那燭火神原本沒打算出面,只是遇到那孩子太棘手,才不得不露頭。”
“但龍門的門主跟圣宮的諸多長老,卻沒參與這戰役中。”
“你說,他們都會在哪里?”
姜青山心中微動,很快有答案,卻搖頭道:“愚弟遲鈍,還請皇兄明示。”
禹皇淡淡道:“李家的老一輩沒有出面,應該也意識到了問題,他們除了想侵吞涼州外,還想借此撈一票大的,將神將府也踏平一座!”
“三大勢力出面,已經明牌,好在李家聰明,沒有冒然離開。”
“如今他們齊聚青州,正是自己門地空缺時,這是圍獵的好時機!”
姜青山眼眸微凝,道:“皇兄是打算讓我去剿滅他們的老巢,拔掉他們的根基?”
“燕北十幾年,那圣宮也該付出點代價了!”
禹皇微微頷首,望著院里鮮艷的桃花:“我這里四季常青,但院外已到秋時了。”
“多年未曾跟你一同秋獵,也不知你的狩獵技藝如何,可有退步?”
姜青山面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比起皇兄自是不如,但巡獵一座山頭,必定叫他再無半只活口!”
“那就等你回來喝酒!”
禹皇笑道。
姜青山聞言,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一禮,算是正式領命。
等送姜青山離去。
楚九月慢步走回亭子,看到盯著棋盤,仍在出神的禹皇,道:
“陛下,您可是在想那個孩子?”
禹皇目光收斂,落在他身上:“你說,我大禹神朝的氣運,當真衰敗了么?”
楚九月臉色微變,連忙道:“陛下,我大禹神朝得先帝庇佑,自是長盛不衰,何談衰敗!”
“既然沒衰敗,那為何十幾年前,李家那九郎年紀輕輕,便夭折于疆外,尸骨無存?”
“為何那個孩子年僅十五歲,就身陷險境,他們都是我大禹神朝未來的希望,未來的棟梁,但蒼天似乎不愿給他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