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入臨花閣為舞女。
從小母親的教誨,便是教他做人,哪怕生活在臨花閣這樣的環(huán)境,他依舊要保持這讀書人的品性,不同流合污,不隨波逐流,才有幾乎改變命運。
母親離開了,留下似有所悟的西門求花。
西門求花望著夏日暴雨,那一滴滴看不得軌跡的雨珠,仿佛在他瞳孔中,當真變成了一根根箭矢,那是胡蠻攻城是彎弓射來的箭雨。
一陣壓抑浮上心頭,耳畔似乎響起了金戈鐵馬的聲音,弓如霹靂弦驚,他聆聽到了將士們的怒吼,與箭雨落墜下聲撞擊在了一起。
屋內(nèi),不知何時響起了琴音,手掌撫在古琴上,琴弦一根根被撥動,急驟的聲音,蓋過了暴雨落下的聲音。
他按照母親的辦法,回想自己艱苦的童年,感同身受想到胡蠻鐵騎下,比他童年悲慘百倍的那些人的生活。
似有一陣怒意,慢慢上涌,他的悲慘是因為出身所致,而那些人的悲慘,卻是因為胡蠻的鐵騎。
琴聲愈發(fā)急驟,似融合了他的憤怒,已經(jīng)不能稱是彈琴,雙掌拍打,琴聲如馬蹄、如金戈、如斷弦。
古戍蒼蒼烽火寒,大荒沉沉飛雪白。
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葉驚戚戚。
伴隨著琴音,西門求花的心神宛如沸騰,他閉上眼,沉醉在琴音中,面容上滿是肅殺,屋內(nèi)鏗鏘不斷。
西門求花眉心之中,亦是有元神凝聚,在元神徹底成型的剎那。
如幕暴雨轟然炸開。
連續(xù)十八響,炸起十八個雨幕空洞。
畫面至此,緩緩的消散。
安樂的心神退出,耳畔猶自留有那嘈嘈切切錯雜彈的琴音,宛若胡蠻鐵騎踐踏之聲。
音律有的時候,頗動人心,能激發(fā)特殊的情感,是情緒的發(fā)泄與傳播之處。
西門求花的心神法門,與音律有關(guān),借著音律上的感悟,他的元神方能愈發(fā)的強韌。
或許,西門求花想要前往邊塞,也是打算見識一下真正的胡蠻鐵騎,想要感受一下真正的塞外風光。
除了追逐其父的腳步,亦是為了完善胡笳琴曲,為了讓心神能愈發(fā)壯大,亦是為了對音律之道的探索。
夜色逐漸泛白,漫天星輝開始逐漸隱匿光芒。
黑夜將去,昏靄的黎明降臨。
微涼的晨風吹拂而來,撩動老槐樹葉片上凝掛的雨珠。
安樂睜眼,結(jié)束了流金歲月的觀摩。
眼前,光幕浮動。
獲得歲月道果:音律五殺
注:音律五殺道果:宮商角徽羽,五殺之音,以心神交融的獨特手段,音波之力,可展殺伐可加持于戰(zhàn)斗過程中任何發(fā)出音波的明顯載體之上
一縷流金歲月氣,凝一顆歲月道果
終于再一次誕生新的歲月道果,音律五殺
以心神融合音律的一種殺伐手段,可攝人心魄,在戰(zhàn)斗中施展,定會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但是,真正讓安樂在意的是,這音律五殺可加持在戰(zhàn)斗中任何發(fā)出的音波載體上。
也就是說,若戰(zhàn)斗中發(fā)生的劍鳴,拳腳崩出的破空之聲,興許皆可成為音律五殺的載體,融技巧于中,迸發(fā)出其不意的殺伐
安樂眸光精亮,感覺到有些欣喜。
對于音律,他倒也非是不通,前世雖然是美術(shù)生,卻也曾因追女生而摸過吉他,可奏兩小曲,懂得些弦音,雖然比不得古琴大家,但也算粗懂些許的音律。
如今得音律五殺道果,似乎又重新喚起了安樂對于音律的記憶。
安樂眸光精亮,心神一動,身后插在老槐樹上的墨池頓時微微搖晃,遂暴掠而出,懸浮在安樂身前。
安樂手掌輕撫過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