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指,硬生生打斷了招式!
杜茂右手虎口鮮血迸流,長刀也脫手而出!他半邊身子都陷入了麻痹,甚至來不及舉起另一柄長刀,便被夏侯不敗一掌印在胸口!
杜茂登時如遭雷擊,吐血橫飛出去數丈近遠,身軀狠狠撞在山石上,濺起無數砂礫!
戰力居然如此懸殊,這就是縱橫天下,無可匹敵的天階大宗師!
夏侯不敗揮手間干掉杜茂,身子又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轉了個彎。雙腿看似不緊不慢的連環踢出,每一腳卻都正中一名禁衛的胸口!任那些禁衛如何拼命閃避格擋都是徒勞。
被踢中的禁衛全都胸口塌陷,口噴鮮血橫飛出去,定是十死無生!
夏侯不敗則借著這股力道,飄然返回自己的馬背上。瞥一眼破布袋一般摔落在地的杜茂,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雙刀杜茂,不過如此。”
夏侯閥的玄甲騎兵見狀,滿眼都是狂熱的崇拜,齊聲高喊著:“中流擊楫,天下無敵!”朝剩余的禁衛瘋狂砍殺起來!
沒了杜茂這定海針,剩余的禁衛完全被夏侯不敗的恐怖實力奪去了氣魄。沒有抵抗多久,就被玄甲騎兵圍殺殆盡……
看一眼滿地的禁衛死尸,夏侯不敗卻神情陰郁道:“拖得太久了。”
玄甲騎兵登時滿面愧疚道:“我等甘愿受罰!”
“領軍權且息怒。”副手忙小心翼翼勸道:“平王殿下的軍隊已經把落鳳山都包圍了,她們跑不了!”
“夏侯閥從不靠別人幫忙。”夏侯不敗冷哼一聲道:“追不上她們,你們就自裁謝罪吧!”
“是!”所有玄甲騎兵神情一緊,拼命催動戰馬,繼續全速追擊!
。
落鳳山山勢平緩連綿,像一只頭向西、尾巴向北的鳳凰,山名便由此而來。這里的山道并不算難行,而且比官道要節省不少路程,平日里,過路的商旅行人只要不載重,不少人會抄這個近道。
盡管天寒地凍,還是有一小隊人馬出現在這山道上。這些人有護衛、有仆從,還有女傭,全都面帶苦色,簇擁著一輛不大的馬車,緩緩向前而行。
馬車里坐著一家四口。一雙六七歲的兒女,全身裹在厚厚的皮裘里,縮手縮腳的蜷在母親身邊。雖然點著個炭盆,但北風從車縫鉆進來,車里依然十分冰冷。
兩個孩子的母親,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樣貌稱得上端莊美麗,氣質更是溫婉平和,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只是看到孩子受罪,她也不能免俗的小聲抱怨道:“那些人也太過分了,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就不能緩一緩,等天暖和了再讓你上任?”
她說話的對象,是個神采內斂、氣度從容的青袍男子。他正拿著本書,在顛簸的山路上看的津津有味,聞言嘆口氣道:“其實山下沒有這么大的風,你卻偏要到山上燒香。”
“聽說這落鳳山的鳳凰觀,香火靈驗的很。”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白一眼男子道:“還不是為了你,我要求道祖保佑,讓你早日調回京城。”
“娘,”小女孩嬌嫩的聲音打斷了夫妻的對話,“我要尿尿……”
一旁的小男孩也跟上說:“我也要尿……”
婦人忍俊不禁,刮一下小男孩的鼻頭道:“什么都要跟著姐姐學。”
男子也笑了,寵溺的摸摸兒子的頭,擱下書本起身下車道:“爹爹給你拿夜壺去。”
男子下了車,跺一跺酸麻的兩腳,把夜壺送進車中。眼看鳳凰廟就到了,他便安步當車,緩緩而行。
呼吸著冷冽的空氣,男子的頭腦為之一清,心情卻依然沉重。妻子總以為,他是被家族的嫡系排擠才匆匆離京。但事實并非如此,其實另有原因——
乾明皇帝取消九品官人法,又頒布均田令,還要重新統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