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道士悠悠開口道:“知道夏侯閥的目的了?”
“知道。”圣女點頭,便將事情的始末,簡單講給二人知道。她的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傳國玉璽?!”聽她說到傳國玉璽,那道士驚叫起來。另一個道士也猛然睜開雙眼,正是太平道掌教孫元朗!
十年歲月并未在孫元朗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還是當初那樣劍眉星目,面容清絕,三縷長須飄飄若仙。
但還驚喜完,旋即又聽她說到,唾手可得的傳國玉璽被人搶走。那老道臉色登時烏黑一片,怒道:“你太操之過急了!為什么不等我們到了再動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圣女淡淡道:“何況,護法真的認為,你和師傅能把玉璽,從夏侯閥手中硬搶過來?”
“那也比你擅自動手把握大!”老道有些著惱,轉向孫元朗,悶聲道:“道宗,圣女肆意妄為,壞我大事,你看該如何處置?!”
孫元朗雖然一臉惋惜,卻并未動怒。他微微一笑,對老道溫聲道:“師兄息怒。若非盈袖察覺到夏侯閥的陰謀,也不會有今日此局。玉璽乃是天道圣物,豈是輕易可得?非人之過,實乃機緣不到。”
“道宗,你就袒護她吧!”老道乃是太平道左護法澹臺北斗,有天階的實力,原本在教中地位僅次于孫元朗。但這一二年,孫元朗宣稱眼前這個女弟子,乃是太平圣女轉世,將來要建立人道樂土為太平女皇。一下子就讓這小丫頭成了教徒眼中,堪比教主的存在。
更可恨的是,這小丫頭也以圣女自居,根本不把自己這個天階護法放在眼里。是以澹臺北斗早就滿腹怨氣,找到機會就跟她過不去。“這次她沒捉到狐貍,反惹了一身騷,朝廷和夏侯閥肯定要對我們窮追猛打了!”
“無所謂,他們絞殺我們多少年,太平道不還是太平道?”孫元朗不以為意的笑道:“何況,我和師兄的看法恰恰相反,這是我們改善局面,大展拳腳的天賜良機!”
“哦?”澹臺北斗愣了一下。“道宗何出此言?”
“盈袖,”孫元朗卻看向圣女道:“你確定夏侯閥認準了玉璽被你搶走?”
“是。”圣女點點頭,雙目閃過一絲惱火道:“除非那小子被他們抓住,或者他不打自招!但應該都不可能……”
“如此甚好!”孫元朗這才轉向老道,緩緩吩咐道:“師兄,你將消息散布出去,就說太平道拿到了玉璽!”頓一頓,他又對一臉呆滯的澹臺北斗說了句:“然后,再暗中給皇甫家,夏侯家,還有那六家傳個話,只要他們愿意出價,一切都好商量……”
“啊!”老道這才恍然,一拍大腿道:“他們本來就貌合神離,要是知道夏侯閥圖謀玉璽,肯定會徹底撕破臉!哪顧得上對付咱們?”頓一頓,又興奮不已道:“皇帝想要玉璽,夏侯閥也想要玉璽!還有那六家,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咱們肯把玉璽讓出,巴結咱們還來不及,誰還敢得罪咱們?”
“不錯。”孫元朗頷首微笑。
“可是……”老道突然想到個關鍵的問題,怒視著圣女道:“咱們把玉璽弄丟了!”
“那不重要。”孫元朗捻須一笑道:“只要他們相信在我們手里就足夠了。”
“我會找到的。”這時圣女沉聲道:“雖然不確定。但我感覺,搶到玉璽之人,就是那日刺殺夏侯雷的人!”
“哦?”澹臺北斗驚喜道:“這倒是條線索!”
“而行刺夏侯雷的那人,”圣女沒理會他,接著說道:“功法似乎與《太平經》同出一脈。”
澹臺北斗不以為意道:“那倒不稀奇,他用的是哪門功法?”《太平經》乃太平道立教之本,共十部一百四十二卷,包羅萬象、博大精深!僅修煉的法門便有七八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