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把他打敗有什么用?!”見謝波拒絕,謝添大為光火,指著自己的嘴巴道:“我這滿嘴牙齒,還有臉上的傷,不能那么簡單就算了!”
“堂弟息怒,”謝波還是不動聲sè道:“我出面挑戰陸云,已經是以大欺小了,要是再下毒手的話,恐怕有損我謝閥的聲譽啊。”
“有仇不報才有損謝閥聲譽!”謝添大搖其頭,恨聲道:“要像夏侯閥那樣,有仇必報、十倍奉還,才是維護我謝閥的聲譽!”
謝波還是搖頭,謝舉對他有恩,又是他的上級,這個忙他不好不幫。但他也不愿意充當別人的幫兇。
“謝波,”謝夫人突然出聲道:“聽說你遲遲無法突破,是因為沒有學過完整的五德五行功?”
“是。”謝波神情一黯道:“只有嫡系子弟才能學到完整的功法,我只學了四德四行,自然無法圓滿貫通。”
“你答應謝添,我讓我家老爺,將完整的功法傳授給你。”謝夫人淡淡說道:“他這個武衛執事,是可以破這個例的,但前提是你得立下大功。”
“這……”謝波神情一陣遲疑。他一直心甘情愿服從閥中安排,兢兢業業的為謝閥服務,就是指望著能得到完整的功法,好打通任督二脈,成為一代宗師,徹底改變全家的命運。
“就是,還有什么好猶豫的?”謝添一雙眼瞪得溜圓,對謝波徹底失去表面上的尊敬道:“你眼看就三十歲了,一過三十,就是把完整的功法給你,你也沒法五行圓滿了!”說著他冷冷一笑道:“堂兄,過了這村可永遠沒有這個店了!”
“……”謝波臉上的掙扎之sè愈加濃重,他很清楚一旦得罪了這母子倆,就等于等罪了謝舉,此生再也沒有獲得完整功法的機會了。
“謝波,嫡庶之分有如天壤之別,只有成為宗師才能一步登天。你希望自己的兒孫,也像你這樣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明明一身本事,卻得不到施展嗎?”謝夫人每一句話,都重重戳到謝波的心口,讓他心里的天平急速的傾斜。
終于,謝波痛苦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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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京城中,每天都有很多大事會發生。陸云接受謝波挑戰這件事,實在小的不能再小,在各閥中本不該引起什么波瀾。但謝添和他一干狐朋狗友到處大肆宣傳,竟也鬧得盡人皆知,連各閥的高層都聽說了。
得知陸云是陸閥來年大比的人選,各閥的頭頭腦腦們來了點興趣,本想讓下面人到時候去旁觀一下,看看陸閥這次的人選是個什么水平。但當他們聽說,挑戰陸云的是謝波時,卻又全都失去了興趣,直言這次比試之后,陸閥怕是要再換一個人參加大比了。
“這個陸云怎么如此不知深淺,”崔閥,崔盈之府中,崔寧兒本來在修剪一盆菊花,得知陸云接受挑戰,氣的把花枝亂剪一通,一條條金黃的花瓣登時分落而下。“感情我一番提醒,全都讓他當耳旁風了!”
崔夫人垂手立在崔寧兒身旁,見狀輕聲笑道:“圣女息怒,我看那小子不像是魯莽之人,或許有必勝的把握也說不定。”
“怎么可能……”崔寧兒哼一聲,氣憤道:“他動不動就把人打的滿地找牙,還不叫沖動?”
“圣女怎么會如此關心那小子?”崔夫人試探問道:“莫非對他……”
“不許胡說!”崔寧兒神情一滯,馬上板著臉辯解道:“若非事情因我而起,本座才不管他死活呢!”
“原來如此……”崔夫人松了口氣,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將來若是查實玉璽真的在陸閥,圣女會為難的。”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崔寧兒臉sè一寒,冷笑道:“不管是誰,從我手里搶走的東西,我都會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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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四海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