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挨的罵,老夫是你的十倍、百倍,還不是一樣堅持下來。十年過后你再看,現(xiàn)在這天下還有誰敢說老夫半個不字?”
“老太師非常人,下官不能及也。”陸信苦笑道。
“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你能回來就好。”夏侯霸攏須笑道:“老夫那不成器的二弟,去一趟江南把事情辦得一團糟,但能把你給弄回京城,總算是立了一功。”
“太師謬贊了。”陸信忙道:“侯爺對下官耳提面命、當頭棒喝,這才讓下官猛然醒悟,一直對侯爺銘感五內(nèi),進京半年,卻始終未曾向他道謝,實在不當人子。”
“呵呵,你不用拐彎抹角的替他說話。辦砸了差事就得受罰,等關夠了日子,自然會把他放出來。”夏侯霸一揮手,截斷了這個話題。臉上掛起意味深長的笑容道:“聽說你榮升陸閥的度支執(zhí)事?”
“只是暫代而已。”陸信苦笑道。
“沒區(qū)別,陸閥還有誰能取代你不成?”夏侯霸搖頭笑笑,緩緩道:“但陸大人也別忘了,你還是朝廷的重臣。聽說你已經(jīng)告假一兩個月,是不是不太應該啊?”
“是下官的錯。”陸信忙低頭道。其實衙門之中,士族子弟向來擔任清要之職,具體的差事都是由庶族出身的官員,也就是所謂的濁官來辦。士族官員無所事事,一請假就是幾個月不到衙門,實屬尋常之舉。
但夏侯霸將這件事點出來,陸信就得乖乖認錯,任何解釋都只會越描越黑。
“看來對你來說,這大理寺右丞太過清閑了,”夏侯霸卻話鋒一轉(zhuǎn),看著陸信微笑道:“老夫不能讓你這個大才子偷懶下去了,我的中書侍郎調(diào)到尚書省管工部去了,你來接他的班如何?”
“這……”陸信不禁一驚,中書侍郎乃是正四品的紫袍大員,而且身在樞機、參贊國政,可謂位高權(quán)重。“下官承蒙太師錯愛,才由從六品的郡尉連升三級,提升為大理寺右丞,如今半年不到、寸功未立,怎能竊此高位?”
“老夫說你合適,你就合適。”夏侯霸霸氣四射的道一句,然后微笑道:“你半年前還是郡尉不假,但十一年前你就已經(jīng)是參贊國政的正五品秘書丞,這么多年才升到四品,已經(jīng)是慢的不能再慢了。”
“下官慚愧……”陸信還想再說什么,夏侯霸卻已經(jīng)拍板道:“就這么定了,你回去便交接一下,明天就來中書省當差吧!”
“是……”夏侯霸一言九鼎,陸信哪能推辭的了?只好誠惶誠恐的謝恩道:“老太師再造之恩,下官無以為報,唯有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哈!”夏侯霸暢快的大笑道:“老夫聽其言更要觀其行,陸大人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是。”陸信趕忙點頭。
“下去吧。”夏侯霸揮了揮手,陸信再次行禮,退出了正堂。
待陸信出去,面帶病容的夏侯不破便從側(cè)室出來,咳嗽兩聲道:“伯父這步棋,還真是魄力十足。”
三戒大師說
雖然不到2800,我知道大家已經(jīng)盡力了,還是加一更吧。等到了2800,我會再加一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