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云暗叫一聲‘罪過’,探手點了謝敏的昏睡穴,然后趕緊給她蓋好被子。E┡Ω 『.但不知怎的,眼前似乎還晃動著那兩點嫣紅,6云想要深吸口氣平復一下,卻又怕吸入迷煙,一時間竟有些亂套。
‘師傅說的沒錯,女人果然是習武之人的天魔。’好一會兒6云才平復下來,定定神,在屋中巡視一番,目光定格在腳下的地毯之上,這里正是圖紙上標明的密室所在位置。
6云卻沒有貿然動手,而是俯下身來,仔細檢查起那地毯的情形,便見地毯的對角上,各綁著一根細細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一根系在銷金帳的立柱上,另一根系于幾案之下,若有人掀開地毯,絲線必會被崩斷。
6云輕輕解下系于幾案的那根絲線,確定沒有別的機關,這才小心掀開了地毯,露出上等木料鋪就的地板來。那地板的顏色很重,必須仔細看才能現上頭的縫隙。
6云凝目端詳那日字形的縫隙,果然又在中央部位,看到一根不起眼的長,就像是主人脫落下來,下人又沒有現一樣。但6云輕輕一捻那根長,便現它是用膠粘在地上的,機關一開,長自然會斷掉。6云又小心將長捻起,這才按動了矮榻下的機關。
軋軋聲響起,兩片木地板緩緩下移,一個四尺見方的洞口便出現在6云眼前,6云探頭往里一看,只見一片金光閃閃,數不清的金錠便整齊的碼放其中!
略一探查洞中的情形,6云縱身躍了進去,只見這間不大的密室中,擺放著若干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上都上了鎖,里頭應該是謝敏的私家珍藏。但最最顯眼的還是堆放在墻角處的那些金錠。
只見那堆金錠,足足堆了七尺多高,四尺見方,看上去十分驚人。6云略一盤算,差不多正好是三十萬兩的樣子,他拿起一枚金錠,看了看底部篆體的‘聚全信’字樣,以及那一串數字,正是從商珞珈手中兌出的那一批。
‘終于找到了。’6云輕嘆一聲,但找到了也沒有用,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再加上外頭的保叔,也搬不動多少出去,再說天馬上就亮了。
無奈之下,6云將那枚金錠收入袖中,然后縱身躍出密室。又細心的將現場恢復原樣,這才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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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還沒亮,6云和保叔飛快離開了翠荷園。兩人一氣奔到那小樹林,才停了下來。
“確定了嗎?”保叔忙沉聲問道。
6云點點頭,將袖中那枚金錠拋到了保叔手中。
保叔接過那沉甸甸的金錠,一邊端詳,一邊苦笑道:“確定了咱們也搬不走,只能等他們運出來。”
“嗯。”6云應一聲,接過保叔拋回來的金錠,輕聲道:“我這就回城去稟告父親。”
“屬下就帶人盯在這里,公子放心,就是只蒼蠅飛出去,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保叔沉聲道。
6云點點頭,保叔辦事,他是絕對放心的。兩人又簡單商量幾句,6云便離開小樹林,直奔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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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的深夜,翠荷園突然熱鬧起來,護衛們驅趕著一輛輛騾馬大車,從園門口駛出。火把照耀下,能看到馬車上蓋著厚厚的毯子,似乎所載的東西并不太多,但重量顯然極沉。車夫必須拼命抽打著騾馬,那些牲口使勁噴著響鼻,才能將大車緩緩拉動。
“快點!天亮前必須趕到碼頭!”裴御寇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有些焦急的催促著車夫。他的身后,是一輛油壁香車,謝敏的丫鬟仆婦跟在車旁。
裴御寇不斷地催促車隊快行,但拉著那么沉重的東西,無論如何也快不起來。一個時辰后,也只離開翠荷園不過七八里,距離碼頭還有大半路程呢。
“嫂嫂,不如你先行一步,到船上等著。”裴御寇見隊伍行進太慢,對那香車上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