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延慶橫插一杠,裴邦的臉登時yīn沉下來道:“左老公公,你老這樣不地道吧?!”
“傳國玉璽乃是天授陛下之物,”左延慶冷笑著從袖中抽出一柄三尺長、纖細幽藍的短劍,冷冷看著裴邦道:“憑你裴閥也敢覬覦神器嗎?!”
他這話說的義正言辭,裴邦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我們裴閥并非覬覦神器,”一旁的裴御仇也亮出了兵刃,冷聲給小叔找補道:“只是此物乃國之重器,中書省早就下令尋找,咱們拿到之后,自然會上交朝廷的!”
“好一個上交朝廷。”杜晦也亮出一柄和左延慶一模一樣的三尺劍,對上了裴御仇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勞煩裴閥了,還是由咱家直接交給陛下吧。”
“那不一樣的。”謝鼎哈哈一笑,和崔定之站在了裴閥二人身旁,冷聲道:“二位公公可不能這樣公然搶功啊!”
“滿嘴鬼話!”梅鈺卻和衛央走到了兩個老太監身旁,前者柳眉倒豎,一臉不屑道:“說這些話你們自己信嗎?!”
“諸位,稍安勿躁啊。”衛央雖然站在梅鈺身旁,卻在極力的和稀泥道:“咱們連玉璽都沒見著,這就要打起來嗎?”
“哼!”裴御仇四人看到對面也是四個人,知道沒法以勢壓人,態度也不得不緩和下來。裴御仇面無表情對衛央道:“這話你該對左老公公說。”
“諸位,你們再爭下去,”這時陸云又出聲提醒道:“孫教主就要恢復功力了。”
“我先廢了他,咱們再慢慢掰扯!”裴邦心說也是,趕忙再次對孫元朗舉起手來。
“孫教主,還不趕緊把玉璽拿出來!”左延慶也對孫元朗暴喝一聲。這次他并沒有再阻攔裴邦。
“哈哈哈哈!”孫元朗卻放聲大笑起來道:“真是太有趣了,想不到貧道也有被當成待宰羔羊的一天!”
“有這個自覺,就趕緊把玉璽交出來!”裴邦的耐性已經耗盡,全身真元一觸即發。
“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狗東西!”圣女蘇盈袖見狀目眥欲裂,擺出拼死保護孫元朗的架勢,怒聲嬌叱道:“今日誰敢動我師父一根汗毛,太平道和你們不死不休!”
若是在外面,太平道圣女的話還是有幾分威懾的,但在這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墓穴之中,哪有大宗師會在乎她這個任督二脈都沒打通的小女子?
“你就先給你師父在yīn間開路吧!”裴邦獰笑一聲,揮手就是一道凌厲的勁氣朝蘇盈袖而去。
蘇盈袖面sè蒼白,銀牙緊咬,剛要拼命擋住這一擊,卻見身后一柄拂塵流光一閃,便把射到她胸前的那道勁氣蕩開了……
“師父,你老人家恢復了?!”蘇盈袖先是一愣,旋即激動的歡叫起來。
那些大宗師的心,卻一下全都揪了起來。他們難以置信的審視著孫元朗道:“中了大中至拳,你能這么快就恢復?!”
“還不是拜你們所賜!”那邊仍然沒有恢復功力的陸仙,黑著臉怒罵這些豬隊友道:“你們光顧著爭來爭去,他當然有時間復原了!”話雖如此,陸仙心中卻難掩震驚。孫元朗恢復功力的時間,比他料想的足足快了一半,這說明自己和他的差距,比料想的還要大!
“哈哈哈,陸仙小兒,憑你也想暗算老夫?”孫元朗將拂塵搭在臂彎,一臉輕蔑的瞥一眼陸仙,又云淡風輕的看著一眾大宗師道:“方才老夫故意示弱,不過是想看一場狗咬狗的好戲而已,可惜你們還沒蠢到家……”
“孫元朗,你有什么好囂張的?!”裴御仇冷笑一聲,打斷孫元朗道:“就算你功力復原,難道還是我們八名大宗師的對手?!”
裴御仇說話間,幾位大宗師已經悄然移動位置,將孫元朗團團圍在中間,以防他逃脫。方才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