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大宗師合力一擊,既是空前、亦是絕后,就算依然無法突破,就算死在這地穴中,也是死而無憾了!
“但是,”衛(wèi)央心思細膩、又有些悲觀,忍不住潑了盆冷水道:“十位大宗師的真力,只怕張玄一也承受不起吧?”
“……”眾人不由神情凝重下來。
“還有,沒有他們五人擋住水流,河水必定瘋狂灌入。”衛(wèi)央苦笑道:“以我們眼下的狀態(tài),怕是都無力返回了。”
“……”眾人的神情愈凝重,衛(wèi)央說的這兩個問題,確實是客觀存在的。大宗師雖然號稱真力無窮無盡,但那是在與人爭斗之時。現(xiàn)在他們是在以血肉之軀,與造化之能相抗,能堅持半天時間,已經(jīng)瀕臨極限了。
有道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他們現(xiàn)在雖然還不算強弩之末,但若再像剛才那樣,全力施為一次,怕是連強弩之末也不如了……
“干不干,你來決定。”左延慶看向6仙,眾人的目光也投向他。
“我的經(jīng)脈,可以承受十息時間。”6仙沉聲道:“我想這次半途而廢的話,我等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是……”左延慶點點頭,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這次他們?nèi)σ愿埃J氣正盛,都無法打開通道的話,以后也休想擊碎那攔路的巨大鐵石了。
而且,對這些追尋天道的大宗師來說,心境是無比重要的。這次全力施為,卻半途而廢,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此生再無寸進的可能。
“老6都不怕爆體而亡,我裴家子弟豈會退縮?!”裴御仇獰笑一聲,活動下脖頸道:“我干!”
“我也干。”崔定之微微一笑道:“此番我也有所體悟,若是半途而廢,還不如壯烈而死。”
“那我也干。”衛(wèi)央連忙跟一句,又為之前自己動搖軍心解釋道:“我倒不是愛惜自己的性命。”
“知道,你不就是還沒一親梅鈺的芳澤嗎?”裴御仇怪笑起來,臊得衛(wèi)央老臉通紅,若非自己在他身前,怕是要殺人滅口了。
“既然你們都不怕死,咱家黃土都埋到脖子,還有什么好怕的?”左延慶桀桀一笑,便轉(zhuǎn)頭向著來路方向,出一陣陣凄厲的嘯聲。
那似乎毫無意義的陣陣嘯聲,順著蜿蜒的河道,傳到了在洞口苦苦支撐的眾人耳中。裴邦聞聲皺眉道:“這是什么鬼動靜?”
“那得問杜公公。”謝鼎卻知道一些秘密。
杜晦側(cè)耳傾聽,待那嘯聲停止,他才緩緩道:“里頭的人問咱們,是拼死一搏,還是退回來等死。”
“娘的,當(dāng)然是拼死一搏了!”裴閥之人從來百辟不易、有進無退,裴邦馬上給出答案。
“這樣鈍刀子割肉生不如死,還不如來個痛快的。”謝鼎苦笑一聲。別看他們在外頭好似安全一些,但分分秒秒都在對抗著越來越恐怖的水壓,他們的精神和身體,早已到了瀕臨崩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