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好意思直接出面,就讓白羽和他接觸,同輩之間,結交自然一些?!贝揸绦募毴绨l,很能理解下面人的難處。
“父親多慮了,”崔平之笑道:“孩兒見過那小子,少年老成,十分有趣。”
“呵呵?!贝揸陕勓孕Φ溃骸澳阈∽邮窍虢畼桥_先得月吧??蓜e光顧著吃獨食哦,有空請他來家里做客,讓你兄弟子侄們都結交一下那位半步先天的高足?!?
崔閥幾位高層聞言哈哈大笑,都說大長老所言極是。
“我聽伯父的就是。”崔平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確實存了通過陸云,看看能不能和陸仙搭上關系的念頭。畢竟他困在地階多年,如果能進階到大宗師,閥主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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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派和氣的崔閥截然相反,夏侯閥的凌云堂中,氣氛一片肅殺。
夏侯霸、夏侯靂、軍師朱秀衣、總教頭摩羅,夏侯不傷、夏侯不破、夏侯不滅等一眾夏侯閥核心人物,齊聚堂中。
一十八名身穿玄甲、魁梧雄壯的夏侯閥武士,手持檀木杖,肅立在左右。
平日里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夏侯不敗,卻身著單衣,直挺挺跪在堂下。
“夏侯不敗,你可知罪?!”夏侯霸目光冰冷的看著自己的次子,任誰都能聽出,他冰冷的語氣下,蘊含著火山般的怒氣。
“孩兒知罪。”夏侯不敗垂首黯然道:“這次功敗垂成,全都是孩兒失察在先、膽怯在后所致?!?
“豈是功敗垂成那么簡單?!”夏侯霸厲聲喝道:“你把我夏侯閥多年經營的人脈,險些毀于一旦!你把我夏侯閥置于口誅筆伐之下,你讓我夏侯閥的大計,不得不被迫推遲!”
“是……”夏侯不敗面色慘白,閥主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打在他心上,讓他心驚膽戰、幾乎窒息。
“既然知罪,那就受刑吧!”夏侯霸沉聲喝道。
“閥主且慢。”朱秀衣突然出列,與夏侯不敗并肩而跪道:“此事由屬下一手謀劃,后果應由屬下負全責!”
“朱先生不必如此。”夏侯霸對子弟嚴厲無情,但對朱秀衣這樣的幕僚客卿,卻向來禮敬有加?!笆笞趲熑腱熬驼f明你謀劃的很好,具體執行時你又不在當場,跟你沒有關系。”
“慚愧?!敝煨阋聟s搖頭道:“屬下之罪有三,沒有料到周桓二人會渾水摸魚是其一;沒有將計劃做到天衣無縫,被人鉆了空子,是其二?!鳖D一頓,他神情凝重道:“而且如此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已被人提前偵查,屬下事機不秘是其三?!?
說著朱秀衣轉頭看看夏侯不敗道:“當時誰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能從地下河逃出來,所以二爺沒有留在地宮,實在無可指責。而且二爺事后補救得當,已經讓各閥打消了相當大的疑慮,所以至少可以將功抵過。閥主請重罰屬下,輕責二爺?!?
“……”夏侯不敗感激的看向朱秀衣,心里對他之前的怨念,登時蕩然無存。
“軍師,凌云堂下無戲言,你既然這樣說,老夫也只好忍痛下令杖責你了?!毕暮畎砸荒槻蝗痰目粗煨阋?,嘆氣道:“都是孽子無能,害慘主將啊?!闭f著他瞪一眼夏侯不敗道:“既然軍師替你分擔,那就減到兩百杖吧?!?
“多謝父親,多謝軍師?!毕暮畈粩〈笏梢豢跉?,兩百杖雖然恐怖,但之前可以要打他一千杖的,而且還不能運真氣抵抗,就算他是大宗師,也得被打成肉醬啊。
唯有夏侯不破心中暗笑,其實老爺子就是要打夏侯不敗二百杖。之所以要先做作一番,就是為了讓朱秀衣主動領罪……這件事確實很棘手,不處罰朱秀衣難以服眾,但朱秀衣身份特殊、功勞極大,夏侯閥能有今天,全靠他十年前力主發動報恩寺之變。
所以夏侯霸一直以半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