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的一號比武臺上,隨著陸云懷抱中的金色光旋越來越凝練耀目,裴元紹以三倍功力打出的整條石龍,終于化為了一團(tuán)瓦礫……
一片死寂聲中,賊去樓空的裴元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甚至連咒罵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準(zhǔn)備用來奪魁的殺手锏,居然被陸云如此輕易的便克制于無形……更可怕的是,這廝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用出過地階的實(shí)力!
直到轟的一聲,那金色光旋變成了一個(gè)拳頭大的光球,陸云終于抬頭望向裴元紹,輕聲問道:“還打么?”
“……”裴元紹額頭青筋直跳,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若干種情緒雜陳于心頭——最多的自然是不甘,裴閥子弟從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但想到自己之前的炎炎大言,再看看那團(tuán)隨時(shí)會射到自己身上的金色光球,他終于還是想清楚,這終究只是一場比試而已。
“我說話算話。”裴元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下臺去。
“大公子別放棄啊!”看到裴元紹要下臺認(rèn)輸,裴閥眾人不甘的大吼道:“忘了我們的族訓(xùn)了嗎?要百辟不易啊!”
聽著這些不知所謂的聲音,裴元紹只覺萬箭穿心,卻一句話也辯駁不得……
這時(shí),臺上的陸云信手一推,那團(tuán)金色光球便朝著空曠無人處飛去,將一棵成人腰桿粗的大樹,轟然炸成了兩截。
那些裴閥族人登時(shí)目瞪口呆,哪還敢再叫囂什么百辟不易?他們這才知道,要是大公子不肯認(rèn)輸,下場就跟那棵樹一樣了……
裴元紹目光復(fù)雜的掃一眼那棵樹,卻依然沒有回頭,徑直下了比武臺。
走到夏侯兄弟身邊時(shí),夏侯榮光沉聲問道:“那小子到底是不是地階?”雖然也知道,能把裴元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肯定不可能是玄階,可是沒見到陸云的真氣外放,他始終還抱著一絲僥幸——那就是陸云只是得了陸仙的指點(diǎn),在招式上克制住了裴元紹而已。
裴元紹像看白癡一樣看一了眼夏侯榮光,冷笑一聲道:“你還做夢呢?他怎么可能不是?!”
“什么?!”盡管這兩天,眾人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鍛煉的十分大條,但他們還是一陣陣頭皮發(fā)麻,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那陸云不過十七歲,怎么可能是地階?難道他從娘肚子里就開始練功?!”
“副幫主威武!副幫主無敵!”百花幫眾卻樂開了花,原先她們還覺得大姐頭太過高看這小子了,現(xiàn)在才知道大姐頭真是高瞻遠(yuǎn)矚、慧眼識珠啊!不待緝事府官員宣布結(jié)果,她們便高舉著牌匾跳上比武臺,將陸云簇?fù)碓谥醒耄瑖\嘰喳喳大吹法螺。
“世上最年輕地階宗師!”
“未來最年輕大宗師!”
“美貌與武功兼?zhèn)洌磐駚淼谝蝗耍 ?
。
高臺上,幾位老閥主看到一號臺上的陸云,被一群鶯鶯燕燕縈繞的畫面,不由捻須微笑道:“年輕真好啊!”
“老陸,恭喜了,今日比武的風(fēng)頭,全讓貴閥的小子奪走了。”夏侯霸起身笑著走到陸尚身旁道:“十七歲的地階啊,乖乖了不得,把我們各家都比下去了!”
“太師過獎了,”陸尚忙站起身來,謙遜道:“這孩子一直跟著陸仙修行,我們閥中也不知道他到底進(jìn)不到什么程度,實(shí)話說,老朽也很意外。”
各位閥主也紛紛起身,準(zhǔn)備離場。雖然比試還未結(jié)束,但僅剩的那場崔白羽對夏侯榮耀,根本沒有任何懸念,之所以拖到現(xiàn)在,不過是崔閥在照顧夏侯閥的面子而已。
“呵呵,”老太監(jiān)左延慶冷不丁,笑瞇瞇替陸云解釋了一句道:“那小子當(dāng)時(shí)也被困地穴中,我們這些進(jìn)一步難于登天的老家伙,都獲益匪淺,何況這空杯子似的小孩子。”這話聽起來,就像說陸云是在地穴突破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