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方都愿意看到同一個結果,剩下的事情自然就簡單多了。
案件審理陡然提速,頓飯功夫不到,林朝便已經問完了所有口供,讓謝湖和那幾個女子在供狀上頭簽字畫押后,將他們收押在緝事府大牢中。
做完一切,林朝伸個懶腰,看看堂下兩對父子道:“還想緝事府管飯嗎?請回吧。”
陸云陸信向林朝拱拱手,謝舉也讓人抬起謝添,雙方都默契的不再揪著對方不放。陸云不再追究謝添陷害的事情,謝舉也不提陸云冤枉謝添這茬,兩幫人馬徑直出了衙門,便分道揚鑣,各自回閥了。
待他們一離開,林朝趕緊讓人將卷宗收拾起來,連夜進宮面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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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殿,初始帝披衣坐在棋秤前,一邊跟左延慶心不在焉的下著棋,一邊目光不停飄向殿門。
“老左,你說那小子會甘愿把臟水潑到夏侯閥身上嗎?”
“那就看他到底想怎么選了,要是選了陛下,自然不會顧忌夏侯家。”左延慶呵呵一笑,穩穩落下一子。
“你說他會怎么選?”初始帝很是患得患失,按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斷不該讓他如此牽腸掛肚,可事關他自己的尊嚴,讓皇帝不自覺的就把陸云看得很重很重。
“以老奴愚見,馬上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左延慶微笑答道。
“哦,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啊?”初始帝瞥一眼左延慶,他明顯感覺到,從地穴歸來后,這老太監就對陸云另眼相看。“要是他還是選了老匹夫呢?”
“那老奴就替陛下料理了這禍根。”左延慶斬釘截鐵道。
“呵呵,但愿到不了那一步。”初始帝對左延慶的態度十分滿意,心里也安妥不少。
兩人又落了數子,便聽殿外小太監稟報道:“陛下,林朝求見。”
“來了。”初始帝將手中棋子隨手一丟,緊緊盯著殿門方向,待看到林朝那滿是喜色的大臉,他終于心下大定,臉上卻恢復了往日的懨懨神情。
“啟稟陛下,案子已經了解。”林朝進殿跪拜,雙手將卷宗奉上。
“什么結果?”初始帝沒有要接卷宗的意思,目光在殿頂的藻井上飄忽不定。
“跟那謝添無關,一切都是夏侯嫣然指使手下所為。但謝閥也脫不了干系,他們的子弟謝湖是從犯,不過主動供述案情,也算有自首情節……”
初始帝耐著性子聽完了林朝的稟報,終于忍不住微笑贊許道:“好,好,你這次差事辦的不錯,大有長進,大有長進啊!”
“多謝陛下夸獎,為臣汗顏!”林朝心里像喝了蜜似的,他在這提督任上幾年,何曾聽陛下如此夸獎過?
“回去歇著吧。”初始帝揮揮手,林朝便點頭哈腰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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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林朝剛走出殿門,初始帝便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放聲大笑道:“老匹夫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這臉可要丟到東海去了!”
“是啊。”左延慶微笑著附和道:“這次老太師可要自食其果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當然知道沒有陸云和陸信的認可,這案子是沒法審出這個結果的。既然他父子默認了罪魁禍首是夏侯嫣然,自然就已經做好了和夏侯閥撕破臉的準備。
“說實在的,寡人是真擔心他們會頂不住夏侯霸的威壓啊。”初始帝心頭大石落地,只覺揚眉吐氣,一掃近日來的煩悶之氣,揚聲道:“但他們頂住了壓力,證明了自己的忠心,更證明了這大玄天下,不是所有人都怕夏侯霸的!”
初始帝越說越激動,一張陰沉沉的臉都笑開花道:“寡人真不知該如何疼愛他父子了。寡人要好好獎賞他們,讓天下人都羨慕他們,把他們當做表率,效仿之!”
“陛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