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可能誤會閥主了……”
“什么?!”
陸仲的聲音不大,卻像炸雷一般,震得陸問兩耳嗡嗡作響。
族人們也全都驚呆了,怎么也想不通,陸仲為何忽然要替陸尚說話!那可是毀了他一生的仇人啊!
陸修眼中,卻閃過一抹驚喜之色,他得拼命遏止,才能讓自己不激動的喊出聲來。
就連陸尚,也頗為意外的看向陸仲。他同樣不知陸仲,到底出于什么樣的立場,居然要為自己辯解?
哪怕是此刻,陸仲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透著刻骨的仇恨啊!
陸仲別過頭去,讓自己不跟陸尚對視。不然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去,將這個老雜毛撕成碎片的沖動。
“陸仲,你精神恍惚了,快退下休息吧。”陸問心知不妙,忙向左右遞個眼色。
兩個心腹子弟忙上前,想要將陸仲強(qiáng)行架走。
可這么關(guān)鍵的一個人,哪容得他們隨意處置?繩愆執(zhí)事陸俠一閃身,便出現(xiàn)在陸仲身邊,揮袖將那兩個族人拂倒在地。見他已經(jīng)運(yùn)起化圓成方,大長老那伙人哪敢再輕舉妄動?
“十六弟,你能為自己說得每一個字負(fù)責(zé)嗎?”陸俠面沉似水的看一眼陸仲道:“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面撒謊,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陸仲咽口唾沫,擦一把額頭的冷汗道:“我可以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
“那好,你說。”陸俠沉聲說一句,便神情肅穆的立在陸俠身邊,以防有人對他忽然下手。
“當(dāng)年的事情,閥主確實知情。”陸仲頓一頓,咬牙說道:“但他并非背后操縱之人,相反……他老人家知道后,馬上把我叫去,嚴(yán)厲的告誡我,不要貪戀女色,因小失大……”
陸仲心中暗嘆一聲,他知道自己就這么放過了,報仇雪恨的唯一機(jī)會。然后他便在族人們訝異的注視下,一臉羞愧的說道:“但我當(dāng)時中了這女人的邪,鬼迷心竅,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是央求閥主,幫我隱瞞秘密一段時間,保證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
“閥主無奈之下,只好幫我打了掩護(hù)。但其實我的如意算盤是,等著自己晉級之后,孩子也生出來了,就正大光明接她娘倆回家。到時候,以自己大宗師的身份,裴氏又能奈我何?”
短短幾句話,陸仲卻仿佛耗光了所有的力氣,站在那里搖搖欲墜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與閥主何干?”
“一派胡言!”陸問面色漲成青紫,雙目噴火的瞪著反咬一口的陸仲。“你莫非瘋了不成?之前玉奴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又是怎么跟我說的,為什么翻臉不認(rèn)賬了?!”
“玉奴被賣進(jìn)青樓多年,大長老救她出苦海,那還不是大長老說什么,她聽什么?”陸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至于前日,我要是敢說個不字,還能有命活到現(xiàn)在嗎?”
說著,他一臉無所謂道:“你要取閥主而代之,我身為陸閥子弟,閥主又有恩于我,我不能當(dāng)這個幫兇……”
“好,好,好……”陸問氣得險些背過氣,立在那里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族人們不由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這世上要說還有一個能給閥主洗白的,當(dāng)然非陸仲這個當(dāng)事人莫屬了。試想如果真是閥主毀了陸仲的一切,陸仲怎么可能會替他說一句好話?
“唉……”陸尚哪會放過這乾坤的機(jī)會?只見他長嘆一聲道:“不管怎么說,都是當(dāng)年老夫沒保護(hù)好你。我吩咐陸偉千萬小心,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秘密,誰知還是被人走漏了風(fēng)聲,害你落得如此地步。”
“行了,不要信口雌黃了!”大長老暴跳如雷,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精心布下的必殺死局,怎么就轉(zhuǎn)眼變成這個樣子了?“玉奴,你跟老夫走,我們這就去閥主家中,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