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被畫了兩道小胡子……
“啊!”看到自己的臉蛋被涂抹成這幅鬼樣子,饒是陸云這樣沉穩(wěn)悶騷的性子,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蘇盈袖!我跟你沒完!”
。
直到陸云氣急敗壞的洗干凈了臉,陸瑛這才勉強止住了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休息。她這才知道,原來人真能笑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陸云這下說什么都白搭了,索性也不看阿姐,端起飯碗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陸瑛歇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力氣了,便將胳膊支在矮幾上,一邊看著弟弟吃飯,一邊笑道:
“原來那姑娘叫蘇盈袖啊,你是溜去找她了呀……”
“她可真淘氣……”
“姓蘇,那就不是我們八大家的人,她是什么出身?”
“唔……”陸云也不答話,只惡狠狠的將髓餅撕碎,泡進用豬牛羊肉切絲,燉出來的肉羹湯中。
“不過寧兒怎么辦?”陸瑛不禁替陸云發(fā)愁道:“她還沒過門呢,你這邊先又找了一個,要是讓她知道了,肯定傷心死了。”
“你別瞎操心了。”陸云惡狠狠的撕著手中的餅,仿佛那餅是蘇盈袖的化身似的。
“我不操心誰操心啊。”陸瑛才不怕他發(fā)脾氣,瞪陸云一眼道:“還騙我說到處找我,方才光線太暗,不然真讓你蒙混過去了。”
“嘿……”陸云不由一陣氣短,便不好再拿臭臉對著陸瑛了。他只好擱下飯碗,正色對陸瑛道:“阿姐,事情有些復雜,我自己還理不太清楚,等到有了頭緒,我第一個跟你交代,好吧?”
“如實交代?”
“如實交代。”
“毫不隱瞞?”
“毫不隱瞞。”
“好吧,就饒過你這次。”其實陸瑛根本沒真和陸云生氣。她知道弟弟大了,不可能再當自己的跟屁蟲了。捉弄夠了陸云,她便換了個話題道:“你說,阿爹過年能出關(guān)嗎?”
“應(yīng)該趕得上,”陸云也是暗暗松了口氣,不再蹂躪可憐的髓餅道:“不然爺爺會發(fā)飆的。”
“倒也是。”陸瑛仿佛看到,暴怒的陸向砸開靜室的門,將父親揪出來過年的畫面。不禁樂不可支道:“爺爺盼了十年,才等到全家團圓的一天,阿爹肯定是不敢缺席的。”
“正是如此,”陸云將滿滿一碗肉羹泡餅吃下肚,終于感覺舒坦多了。他端起茶杯漱漱口道:“今天二十七,趕大集,明天二十八把澡洗了,父親臘月二十九差不多就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