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的是我們乃當朝一品,開國公爵。你區區一個三品侍郎,憑什么與我等并立?”
“憑我是天階大宗師,更是堂堂一閥之主。”陸信淡淡一笑,昂然道:“莫非老太師覺得,閥主之位要矮上公爵一頭?”
“哼……”夏侯霸身為一閥之主,當然不能說,閥主不如公爵這樣的話了。
“哎,大過年的,一團和氣,一團和氣嘛。”左延慶笑瞇瞇的勸和一句,這時城頭又敲響了景陽鐘,夏侯霸也就就坡下驢,不再理會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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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門敞開時,紫微宮中從應天門到建元殿前,已經有金甲衛士整齊列隊,羽林衛陳設鹵簿儀仗,教坊司陳列大樂,禮儀司陳列諸國文書、賀表、貢物了。
待百官在夏侯霸率領下,來到建元殿前列班,便聽響鞭三聲,群臣肅穆。韶樂聲中,初始帝升座金臺帷幄,接受百官朝賀。
行禮如儀后,皇帝命眾卿起身,杜晦便領著宮人們,將御賜的春酒分于百官。
百官謝恩吃酒后,初始帝忽然像發現什么似的,明知故問道:“咦,怎么今天首排上多了一位?”
“正要稟報陛下。”陸尚趕忙將酒爵遞給一旁的宮人,出班躬身稟報道:“昨日,寒家已舉行傳位儀式,老臣正式將家主一職交給了陸信。臣老矣,請乞骸骨,將朝廷的擔子也一并交給新任家主。”
“哦,原來如此。想起了,昨天聽你們稟報過了。”初始帝佯嗔道:“不過寡人得說你們兩句,這么大的喜事兒,為何提前不知會寡人一聲,寡人也好攜諸位閥主一起觀禮道賀啊。”
“正值除夕,不便叨擾陛下和諸位公爺。”陸尚恭聲答道:“這不過是寒家的小事而已……”
“唉,老司徒此言差矣。陸閥是與先帝歃血為盟的八大家之一,為我大玄定鼎立下了不世之功。”初始帝要抬舉陸信,自然不吝溢美之詞道:“大玄立國后,陸閥的子弟又為治理國家殫精極慮,真可謂國之股肱,架海金梁啊。”
這話在夏侯霸聽來,自然格外刺耳,他冷笑聽著,心中打定了主意,非得讓這對君臣都鬧個灰頭土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