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都瞞不過父親?!标懺祁j然點點頭道:“我還是覺著見面別扭,在宮里未嘗沒有躲清靜的念頭?!?
“嗯,確實,換成誰都會頭大如斗?!标懶鸥型硎艿狞c點頭道:“但逃避也不是辦法,你總得面對?!?
“等見過商赟再說吧。”其實陸云一開始,和商珞珈相處還沒感覺有多別扭,是商赟遲遲不肯現(xiàn)身,才讓他感到事情有些變味。在沒有確定商赟的想法之前,陸云真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商珞珈相處下去。
“嗯,也好?!标懶蓬h首道:“商老板這個人我接觸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市儈,大商言德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是么?”陸云聞言微微一愣。他以為商赟遲遲不來,是想等到孩子月份再大些,快要瓜熟蒂落時,再來洛都處理此事。到時候,他先讓人將此事大肆渲染一番,然后再跟陸閥談判。陸閥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時間,只能任他勒索了。
“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沒的,等見了面你自然會有判斷?!标懶叛劭吹搅说铋T口,囑咐陸云一句道:“記得回家,去看看商大小姐,不要冷落了她?!?
“是?!标懺泣c點頭,目送著陸信在小太監(jiān)的引領下,進了長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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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殿中,初始帝已經渡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兒,但精氣神明顯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哈哈哈,陸卿家快快起來吧,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
只見他龍行虎步來到御前,親手扶起跪地的陸信。
“謝陛下?!标懶胖逼鹕韥恚韱柕溃骸安恢菹抡俪记皝?,有何旨意?”
“你這位禮部尚書,拿著朝廷的俸祿,卻整天忙自家的事情?!背跏嫉圩赜蛉ひ痪涞溃骸叭硕颊f禮部清貴,貴沒看出來,但清閑是真看出來了?!?
“為臣慚愧,請陛下降罪。”陸信忙再度躬身請罪。初始帝一點都沒說錯,今春上任以來,他幾乎連禮部衙門都不去,一心一意的在閥中推行他的改革。有道是‘萬事開頭難’,偌大的陸閥百弊叢生,千頭萬緒都等著他去理清,陸信實在分不出精力,跑去禮部務虛了。
他還以為,自己當這個禮部尚書本該如此呢。但聽初始帝的意思,似乎還想讓自己干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