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旭日東升一般,你看那陸信陸云父子,一年內(nèi)遇險多少次?哪次不是逢兇化吉?這就是他們走大運的明證。”崔晏不由苦笑道:“本來老夫想沾沾他們的運勢,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讓太平道的妖女攪黃了,可見這一局,氣運不在我閥,咱們?nèi)羰怯瞾恚慌聲闪巳思冶P中美餐的。”
“那要是……我是說萬一皇帝贏了,我們就眼看著陸閥取代本閥?”崔平之心有不甘道。
“真取代了也不怕,你看陸閥蟄伏這么多年,也沒損失什么嘛,還不是照樣時機一到就翻身?”
崔晏云淡風輕道:“還是那句話,不管誰坐了江山,都需要讀書人治理天下的。我們崔閥丟不了詩書傳家的傳統(tǒng),就不怕沒有再起的機會。”
“是。”見父親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崔平之只好接受現(xiàn)實道:“我會跟閥中子弟一一談心,讓他們收起性子多讀書,少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嗯,有點未來閥主的樣子了。”崔晏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將來的崔家后人,會感謝我父子今日的決定的。”
“是。”崔平之這才頗受振奮的點頭道:“父親深謀遠慮,澤被后人,孩兒還要好好學習。”
“另外,日后咱們父子要分分工。老夫豁上老臉,和夏侯霸虛與委蛇。你要和陸信多多來往,不妨說些對我保持中立不滿的話。將來若真是皇上贏了,為父自然會承擔責任引咎下臺,你便可以陸信盟友的身份,為本閥多謀些利益了。”
崔晏諄諄教導著兒子。
“怪不得,”崔平之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父親一直不肯松口寧兒的婚事,原來是要吊著這根線。”
“不錯。”崔晏有些無奈的苦笑道:“結(jié)不成親家也不能成仇家,現(xiàn)在是寧可讓陸家負我,不能讓我崔家負了陸家。”
“只是這樣,就苦了大哥一家。”崔平之忍不住小聲說道。
“老夫?qū)λ氖卤犚谎坶]一眼,他也得投桃報李才行。”崔晏有些無奈的嘆息道:“看著吧,你大哥那邊總算也是一根線,誰知道最后哪頭能釣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