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平城忙亂無比,大街上,太一軍士兵指揮著教徒們?yōu)⑺畠艚?,黃土墊道,張燈結彩,設好香案燭臺。
三清觀中更是成了個大工地,數(shù)百名工匠在殿前廣場忙忙碌碌的扎著高臺。一旁的士兵不斷揮舞皮鞭,焦急的催促?!翱禳c,不許偷懶!”
“明天就是大典了,怎么連臺子都沒扎好?”前來視察的龍兒,看到這一幕不由火冒三丈。
“太一息怒,這臺子三天前其實已經(jīng)搭好,”左護法忙輕聲解釋道:“但不知何故,昨日忽然坍塌,又臨時趕工重建,這才手忙腳亂?!?
“不知何故?分明有人故意搗亂吧?”龍兒聞言一陣咬牙,獰笑道:“看來這太平城中,很多人是口服心不服啊!”
“這也是難免的,不過教徒都是墻頭草,等太一繼位道宗,還有誰敢不服?”左護法開解太一道。
“哼,到時候一樣會有不服的。”龍兒拔出腰間寶劍,在空中亂砍幾下,發(fā)泄胸中的無明業(yè)火道:“只有殺、殺,不斷的殺,殺得他們都嚇破了膽,才沒人敢跟我搗亂!”
說著,他朝著那些忙忙碌碌的工匠,嘶聲高喊道:“你們聽著,天黑之前還不能完工,就統(tǒng)統(tǒng)殺掉,一個都別想活!”
工匠們趕忙瑟瑟發(fā)抖的磕頭應聲,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扎起了臺子,速度明顯比方才快了一截。
“你看這幫賤種!就得讓他們知道害怕才行?!饼垉旱靡獾氖掌饘殑?,轉(zhuǎn)身離去時,還不忘小聲吩咐護衛(wèi)道:“記住,大典一結束,就把這些工匠全殺了?!?
“是……?。俊碧恍l(wèi)應一聲,楞了。
“啊什么啊?他們中間混了奸細,還要本座一個一個的甄別嗎?”龍兒瞪了那手下一眼道:“當然是有殺錯,沒放過了。”
“遵命!”那太一衛(wèi)悚然行禮應下,心中卻忍不住哀嘆道:‘依著太一這個殺法,早晚把太平城的人殺光了不可。’
左護法冷眼看著,龍兒越是倒行逆施,他就越容易取而代之,自然要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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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城中的忙亂,給了陸云他們打探消息的便利,天黑前,所有人順利的返回了崔盈之的暫住地。
“怎么樣,都有什么收獲?”陸云問眾人一聲,見眾人都點頭,他便對蘇盈袖道:“從你開始說吧?!?
“嗯?!碧K盈袖應一聲道:“我去了降龍大獄,發(fā)現(xiàn)戒備十分森嚴,大牢門口設了兩道精鋼打造的閘門,進出時開一道關一道,根本沒有潛入的可能?!?
“沒有個通氣口什么的嗎?”皇甫照問道:“老夫的縮骨功可不是吹的,碗口大小的洞都能鉆過去?!?
“那是本教關押要犯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洞給你鉆呢?”蘇盈袖搖搖頭,朝皇甫照笑道:“不過前輩會縮骨功,實在是太好了。這樣我就有辦法把你送進去了?!?
“哦,快說快說?”皇甫照一聽跟自急忙催促道:“莫非你認識看守?”
“怎么可能,獄卒已經(jīng)都換成左護法的人了,我一個也不認識?!敝宦犔K盈袖笑道:“不過我倒是看見那個往牢里送飯的,是我原先侍女的老爹?!?
“你是說?讓我冒充送飯的混進去?”皇甫照問道。
“不是,牢里熱氣熏天,易容術轉(zhuǎn)眼就會穿幫,老前輩根本沒法假扮旁人。”蘇盈袖狡黠一笑道:“不過你可以冒充飯菜混進去?!?
“啊?你要把我剁碎了?那可拼不起來了?!被矢φ沾篑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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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盈袖說完了營救右護法的事情,便輪到天女說話了。
“我按你們的要求,去探查三清觀后的湖心小島?!碧炫院喴赓W的匯報情況道:“發(fā)現(xiàn)島上戒備森嚴,起碼有兩百黃階精銳駐扎在那里……而且,那個高麗人也住在里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