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血來潮,起身走出草廬,仰望滿天繁星,半晌方幽幽嘆息道:“貪狼隕滅了……”
侍立在張玄一身后的徐玄機(jī),聞言震撼道:“難道殺破狼的格局破了嗎?”
“破是破了,但那七殺光芒更盛,已經(jīng)隱隱有掩蓋紫微之勢了。”張玄一微閉雙目,默默推算道:“他應(yīng)是七殺奪了貪狼的氣運罷,若其再奪了破軍的氣運,怕是紫微便要易主了。”
“如果七殺真如師兄所言,是那陸閥的小子,他又怎么可能入主中天呢?”徐玄機(jī)難以置信的問道。
“天象如此,老道也只能窺見一二罷了。”張玄一輕嘆一聲,同樣不解的搖搖頭。
“師兄,那小子對天師符置若罔聞。”徐玄機(jī)咬牙道:“要不要我?guī)讼律綄⑺簦俊?
“不必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張玄一卻沒有同意徐玄機(jī)的提議,仰頭望了會兒星空,便轉(zhuǎn)身回草廬繼續(xù)打坐去了。
“又是隨他去吧?”一旁的百里玄武也是一頭霧水道:“之前天女的事情,師兄也說隨她去吧。這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師兄神機(jī)妙算,自有主張,你我聽著就是。”徐玄機(jī)苦笑一聲,這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實在不是堂堂天師道掌教真人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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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城,天亮前,一把大火將四海當(dāng)鋪燒成了白地,前來助拳的大宗師,也都各回各家了。
陸云和皇甫照用朱秀衣的首級和心肝,拜祭了乾明皇帝皇后,便也回了陸坊。
閥主院中,雖然知道陸云身邊高手云集,但陸信還是擔(dān)心的一晚上沒合眼。
見兩人回來他才放下心來,問道:“得手了嗎?”
“嗯。”陸云點點頭,微笑道:“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陸信聞言一愣,仔細(xì)看陸云時,才發(fā)現(xiàn)一直縈繞在他眉宇間的戾氣,以及徹底不見了。
“真是太好了。”陸信知道,陸云已經(jīng)徹底從昔日的恩怨中走出來,再不會被仇恨蒙蔽雙眼了。他能在發(fā)動前夕完成這次轉(zhuǎn)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軒轅問天呢,還活著嗎?”皇甫照從旁笑問道。
“唉,別提了,副宗主將他抓回來,本想逼問一番,沒想到那廝居然烈性得很,自斷心脈而亡了。”陸信苦笑一聲道:“不過他殺了那么多人,也算死有余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