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實,鄧神秀是處心積慮的說客,可他怎么可能弄到那些幾乎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李道緣,不要因為桑姑娘鐘意我,你就狂犬嘯日的污蔑我。鄧某的身份要你來揭露么?錢舵主,張師爺,咱們的合作還算愉快吧。”
鄧神秀沖后排的錢少卿、張師爺拱手說道。
滿場視線皆朝錢少卿匯聚,錢少卿額頭見汗,一邊暗罵瘟神鄧神秀,一邊急忙組織語言。
蔣干成急了,怒聲道,“錢少卿,從實招來?!?
錢少卿一溜煙跑到近前,湊在蔣干成耳邊低語幾句,“這家伙神秘得很,絕不是什么良善書生。前次,打劫北靜王的商隊,就是他挑的頭。他如果只是什么儒士,我這顆頭可以喂狗?!?
蔣干成本來以為鄧神秀是故意隱匿名姓。
錢少卿這么一說,反倒證明了鄧神秀根本沒打算藏頭露尾,而是坦坦蕩蕩。
再一聯想鄧神秀說的那些只有他知道的事兒,心中頓時篤定,揮退錢少卿,含笑看著鄧神秀道,“一場誤會,讓世兄見笑了,他們見識淺薄,不知者不怪罪。”
蔣干成從心眼里覺得這些連歸墟都沒去過的人,和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看不到自己能見的風景,也可以理解。
他心中不禁暗暗道,“也許只有鄧神秀才能理解我心中的寂寞啊?!?
李道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么操作,自己都挑破了膿瘡,這蔣堂主還硬說是美妝。
“世兄多慮了,我能理解道緣兄這樣的人,他們畢竟沒看過你我所見的世界。沒什么,至少還有世兄懂我?!?
“哈哈,妙哉妙哉,今日相逢,還真是不淺的緣法?!?
蔣干成大笑,沖李道緣身邊的緋衣公子抱拳道,“小公子,來來來,我替你引薦一位新朋友。”說著,一指鄧神秀道,“此乃……”
小公子擺手道,“此君我知道,淮東名士鄧神秀嘛。”說著,沖鄧神秀微微頷首,從他身邊抹了過去。
“干成兄,旁的話都不說了,今日我新得了一批好東西,拿來和干成兄還有諸位一道分享?!?
小公子輕輕拍手,兩名護衛送上一個巴掌大的墨綠色盒子,和一個三寸高的青花龍口瓶。
小公子先打開那個墨綠色盒子,盒中盛放著一片片精致的美人,五官精細,身姿婀娜。
“這,這……”
“此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