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噤哪門子聲,這幫邪門玩意擺明沖著咱們來的,準備迎戰(zhàn)吧。”
“胡子船長,還有多久可以沖出霧區(qū)?如果不久的話,咱們堅持堅持就是了。”
“區(qū)區(qū)海妖有什么實力,保持全速前進,咱們殺一陣就是了。”
“…………”
船上氣氛輕松,究其原因,還是兩只大個妖獸遠離,這些小個的海妖,哪怕群集,眾人也不怎么憂心。
紅胡子船長沒有分辯,只喝令傳言,全速前進。
幾乎紅胡子船長話音方落,第一波海妖潮就到了,嗖嗖,一個照面,數(shù)十海妖就撲上船來。
眾人早有準備,各按兵刃在手,齊齊發(fā)動,霎時,一波血霧飄蓬,奔涌上船來的海妖瞬間被屠盡。
“老子就說了,這玩意兒有什么好怕的,也就是傳得嚇人。”
“就是,來十個老子殺十個,來一百老子宰一百。”
滿場俱是豪氣干云的呼喝和肆意的笑聲。
很快,笑聲化作抽氣聲,只見海妖船四周的海面猛地倒卷,密密麻麻的海妖如沙丁魚罐頭,一個摞著一個,堆疊著涌上船來。
瞬間,海妖船上來不及清理的海妖殘尸,就被這如浪涌來的海妖吞噬殆盡。
所有人都拼命催動兵刃,砍殺著源源不絕的海妖。
“發(fā)弩,發(fā)弩。”
紅胡子船長厲聲喝道。
霎時,十余架床子弩發(fā)動,天空中炸開大量血霧,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氣。
特制的血食包才炸開,擠滿海妖船的海妖如潮水般散去,瘋狂追逐著血腥氣奔涌。
精干的船員,迅速沖洗干凈甲板,大桶的綠液被潑滿整個甲板,瞬間,整個海妖船再沒有丁點血腥氣。
而四周的海面,也恢復了平靜,所有的海妖都被那特制的血食包吸引。
然而,甲板上的氣氛無比凝重,再沒誰敢大言不慚,說什么海妖易滅。
適才那鋪天蓋的海妖襲來的場面,必定鐫刻進了所有人的記憶深處,只怕要化作夢魘,經(jīng)久不散。
沒有人刻意地清點船上的人數(shù),但任誰一眼望去,就能知曉至少有二十余人,永遠長眠于這片海域了。
鄧神秀倚劍獨坐,大口吞吃著牛肉干,目光凝視著霧氣昭昭的海面,感覺船只似乎在偏航。
他搖了搖頭,認為是幻覺,霧氣中沒有參照物,海風繚繞,的確容易誤判。
適才大戰(zhàn),他有鶴影劍相助,海妖潮雖然兇猛,但并未給他造成任何傷害,只是一通持續(xù)砍殺,消耗他不少氣力。
忽地,一道壓低的聲音傳來,“是他,就是他吸引的海妖。所以眾海妖才不顧血食,對咱們窮追不舍。”
正往口中灌著果酒的鄧神秀怔住了,一個灰袍中年如劍戳出的手指,正指向他,全場的視線皆朝他投來。
“勿要胡言。”紅胡子船長低聲喝道。
灰袍中年厲聲道,“我絕不會弄錯,我精修望氣術(shù)二十余載,此人面帶死氣,活不過今日。有他在船上,咱們就躲不過這一劫。”
滿場一片死寂,眾人目光各異,或冷笑,或懷疑,或漸漸猙獰,卻無一人顯露憐憫。
“這又是哪里沖出來的鬼?”
鄧神秀暗暗盤算灰袍中年的身份,到底是出自柳、韓的復仇聯(lián)盟,還是北靜王、董國公。
仔細一算,他才驚覺自己的仇家著實不少。
“既如此,就讓這位兄臺下船吧。”
“我就說怎么這么詭異,一直以來,拋投血食的效果都很是不錯,怎么就那一陣,這幫海妖發(fā)了瘋似的,直奔咱這兒來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事關(guān)大家的生死,這位兄臺不要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