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熙攘的街市,躍過一條又一條巷口,忽地,一間小院打開一間柴門,斗笠客當先行了進去,寧夏跟行進來。
才進門,兩名身形彪悍的漢子便將柴門封死,死死堵在門前。
斗笠客將寧夏引進堂屋,便在屋外立定。
陽光正好,堂屋內光線很好,一名三十幾許的紅裙女,和一個臉上生著蜈蚣一樣刀疤的中年人安坐堂中,審視著寧夏。
“你是何人?”紅裙女沉聲道。
寧夏道,“我的上線是紅蝎子,他給我取的代號是紫釘。我已經有快十天沒有收到紅蝎子的指令了,到約定的地方也見不到他,但是現在我有緊急情況通告,找不到他,只能按他交待的備用聯系方式來聯系他。你們是什么人?紅蝎子在哪里?”
紅裙女道,“你有什么情況要匯報?”
寧夏道,“見不到紅蝎子,我不能說,這是規矩。紅蝎子人呢?”
紅裙女冷笑道,“紅蝎子是我的下級,他發展了紫釘我知道。但紅蝎子一定沒有向你們招出,他帶紫釘見過我。”
寧夏心中大驚,臉上卻堆出迷惘,“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懷疑我是假的紫釘?簡直荒謬,紅蝎子呢,你叫他出來。旁人不認識我,難道他也會認錯?”
他不知道紅蝎子是否真的帶紫釘見過這紅裙你,根據柳執教給的情報,紫釘這個級數的下線,沒有接觸紅蝎子上線的機會。
邪教內部組織頗為嚴密,這樣做的好處,是避免紫釘被擒,牽出一大串。
事到如今,寧夏只能相信柳執教的情報,故作鎮定,咬死了要見紅蝎子。
紅裙女輕蔑一笑,“你早知道紅蝎子身死,何必大聲嚷嚷。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否則,你便是想死也難。”
說著,紅裙女素手一揮,搭在了寧夏肩上,仿佛一個烙鐵放了上來,劇烈的痛脹傳來不說,寧夏通身筋骨酸軟,險些站立不穩。
“你,你……好沒由來,紅蝎子,紅蝎子……”
寧夏強忍劇痛,大聲呼喝。
“行了,阿阮,不必再逗了,小家伙眸光清澈,只有委屈和不甘,是自己人。”
刀疤臉呵呵笑道。
紅裙女嬌笑一聲,松開寧夏肩膀,順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好俊的臉蛋兒,難得眼睛干凈,可愿和姐姐一起參修歡喜禪?”
寧夏心里素質強大,但也沒見過這等陣仗,立時俊臉燒紅。
刀疤臉咳嗽一聲道,“阿阮,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玩笑。紫釘,你說有情況通報,到底是何情報?”
寧夏道,“東華學宮可能有一次大的行動。因為護宮隊的小食堂正在趕制干糧,份量比上回巡視行動大得多。至于是什么行動,我探聽不到,但隨行輜重車隊的車轅,都向南擺放。估計這次行動行進的方向,是在南方。”
紅裙女和刀疤臉對視一眼,刀疤臉道,“莫非是血魔教又在搞什么大動作,這些邪門歪道,盡會瞎折騰,無端消耗圣教力量。”
寧夏沒聽過什么血魔教,卻聽程老頭說過,妖族內部不是鐵板一塊,連帶著發展出來的人奸組織也各有主子,互相之間也常有不對付。
紅裙女冷笑,“理會他們做什么,他們要找死,由得他們去。只是這倒是個好機會,血魔教的人把學宮的人和城防軍都吸引到了南面,城北可不就空虛了。到時候,咱們的機會就……”
紅裙女忽然住口,刀疤臉道,“怎么不說了,計劃挺好的。”
紅裙女撇了一眼寧夏,刀疤臉哈哈一笑,“多慮了,紫釘是咱們自己人,還有什么信不過的。”
說話之際,他闊步行到寧夏身邊,輕輕拍在他肩膀上,一臉地和煦。
不待寧夏說話,他大手霍地伸出,下一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