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猴面上流露出遲疑,寧夏眼光放出鄙夷,微微搖頭,他輕蔑的表情,讓蔥猴身為強大妖族的驕傲無處安放。
猛地一跺腳,再度迎著寧夏激射而來。
蔥猴并沒有什么武學本領,完全是憑借著本能戰斗。
在多次對招后,寧夏已基本掌握了他的路數。
雖然每次對拳都格外痛苦,但寧夏有意識地將蔥猴作了一個高效的教具,全神貫注地運轉起三角式來。
越來越不對路,蔥猴覺得對面的銅墻鐵壁,現在變得剛中帶柔,讓他的不少力道仿佛砸在空氣里。
饒是蔥猴以氣力見長,可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拼殺,令蔥猴也是漸生疲憊。
這次,他花了比上次多一倍的時間,終于再度將寧夏擊飛。
這次,蔥猴不打算再給寧夏恢復的時間,閃身趕到近前,左手才捉住寧夏的脖頸才要拗斷。
忽地,一道寒光直取它的咽喉,蔥猴渾身毛發都炸起來,右手揮出,要來格擋。
寧夏的三角式已經運用純熟,豈會讓蔥猴拿住那道寒光。
蹭地一下,寒光劃過蔥猴咽喉,筑基圓滿的鐵鉤獠牙鋒利地好似裁紙,嘩的一些,蔥猴的脖頸被劃開,血雨狂飆。
蔥猴瞪圓了眼睛,用盡最后的氣力拗斷了寧夏的脖頸。
啪的一下,寧夏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林風震動,吹動著寧夏的衣衫,蔥猴熾熱的氣血在林中彌漫。
忽地,一道身影從密林深處溜了出來,正是遁走的一只耳。
它小心翼翼地在外圍游走一圈,好一陣觀察確定場中沒有異樣,它才緩緩靠近。
湊到近處,伸腳撥撥蔥猴,又踢踢寧夏的尸體。
忽地,它仰天大笑起來,一張豬臉寫滿了類人的得意表情。
他泄憤似地,在寧夏的尸體上踩踏兩腳。
爾后,又湊到蔥猴身體邊,大口大口喝著血水,不多時將喜歡給敵人晾曬腸子的蔥猴來了個開膛破肚,將血核取了出來。
眼見鐵鉤獠豬就要將血核吞下,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嗖地一下,一柄鐵鉤從鐵鉤獠豬的左臉戳過,直接貫穿了右臉。
他整個身子被那柄穿臉而過的鐵鉤提到了半空。
鐵鉤獠豬看清了來人,雙目暴凸,甚至連痛感也感受不到了。
打死它也無法相信,他竟又看到了寧夏,一個赤身果體的寧夏,與此同時,地上的尸體寧夏已經灰化,開始隨風飄散。
它再有狡智,也無法理解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
何況,寧夏也不肯再給他機會。
撕拉一下,鋒利的鐵鉤劃開了它的身子,寧夏取到了兩顆血核,一顆是還沒來得及消化的蔥猴的血核。
成功滅殺了一只耳,寧夏趕忙將委了一地的衣衫重新穿上身來,急急朝崖壁趕去。
蔥猴已死,霸陽果合該與他有緣。
他麻利地爬上崖壁,揮動鐵鉤,割取了烈陽果,小心翼翼地撞進腰囊。
他繼續上攀,趕到蔥猴先前竄出的苔蘚叢,果見一個洞窟,開口極大,入內更大,隨處可見人的、妖獸的骨架。
滿地的狼藉和腥臭,他甚至還看見幾具頗為新鮮的妖獸尸體。
行到最底端,是一方天然青石做得床榻,上面竟還鋪了人用的床褥,只是臟兮兮一團。
很快,寧夏在床頭的幾個盒子里發現了好玩意兒,其中一個精美的化妝合中,裝了足有十三枚血核,這玩意兒多半是蔥猴的零食。
寧夏大喜過望,有了這玩意兒,他還求什么?當下,他收了這盒血核,又騰空一個裝了各種金燦燦首飾的盒子,仔細擦拭干凈,便將腰囊中的霸陽果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