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全嘟囔一句,那聲音怕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蘇冰河懾服賈秀全,心氣大漲,瞪著寧夏道,“就你特么的叫寧夏啊,什么打遍新生無敵手,也不過是個廢……誒……”
蘇冰河發現自己已說不出話來,他的身子被寧夏重重一掌拍在肩上,渾身疼得跟散了架似的。
張開口要呼叫,寧夏一只手已戳進他嘴巴里,吧嗒一下,竟被他牙齒掰斷一顆。
蘇冰河殺豬似地慘叫起來,“啊,啊……你特么……”
“寧夏。”
賈秀全急了,他沒想到寧夏這么大膽。
寧夏冷冷掃了他一眼,賈秀全覺得周身的血氣都凝結了,再說不出話來。
咔嚓,寧夏又掰斷他一顆牙齒,“接著嘴賤……”
蘇冰河哪里見過這樣的兇人,疼得眼淚狂飆,渾身顫抖,看向蘇冰云,滿眼俱是哀求。
“寧夏……”
“嗯?”
“再掰一顆就好了。”
寧夏原以為她要求情,一聽這話,險些沒站穩。
蘇冰河眼睛一黑,昏死過去。
再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置身一個垃圾堆上,周身遍布枯枝敗葉和腐爛的水果。
蘇冰河“啊”的鬼叫一聲,沖了出去,直奔向初等五班的一個宿舍。
砰的一聲,他把門推開,宿舍內正窩著一幫人在推牌九,正是蘇冰河在猛虎團認識的一幫狐朋狗友。
眾人見他慘狀,紛紛捂鼻,待蘇冰河說了經過,眾人掀了牌九,都怒了。
“好個寧夏,已經成廢人一個,還敢這么張狂。”
“老蘇都亮了猛虎印了,這混賬還要下手,擺明了是不把咱猛虎團放在眼里”
“弄他,弄他……”
“怎么弄?”
“上點將臺?”
“老馬你特么沒睡醒么?打得過么?”
“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一個白胖子輕輕一拍掌,一錘定音。
白胖子名喚姚山,是這幫人的首腦,向來就是他拿主意。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學宮的各種二代,成器的很多,敗類也有。
但再是敗類,耳濡目染,父輩的手段也學到一些。
不管私德如何敗壞,待人接物的手段,和耍弄心機的本事總是不會差的。
姚山道,“老申,你老子是黃教務長的師兄,這層關系不用更待何時。
老蘇,別止血了,給自己一拳,讓血接著流。
到時去了,要把情況說得嚴重一些,咱們都去佐證,就說是親眼見到寧夏逞兇。
我敢料定黃教務長正煩這個廢物,巴不得將他趕出學宮才好。
咱們現在過去,就是給黃教務長遞一把梯子,他沒道理不借梯下屋。”
眾人皆稱妙極,當下一干人直奔黃有涯住處去了。
黃有涯正在吃晚飯,聽說有故人之子來訪,趕忙出來接待。
雙方見禮后,姚山接過話頭,“教務長容稟,我等前來,實為喊冤叫屈,初等三班寧夏名為學員,實為悍匪。
因今日他根骨測試結果不佳,心生怨恨,無辜毆傷同學,還殘忍地一顆顆將其牙齒掰斷。
此等兇頑不除,我等善良同學寢食難安。”
“教務長給學生做主啊。”
蘇冰河沖黃有涯沉沉一躬身,眼淚刷地下來了,血跡未消,破損漏風的嘴巴大張著。
黃有涯看著都覺得疼,他沒急著表態,暗自琢磨起來。
姚山等人以為黃有涯是驚到了,怒極了,紛紛發言,在邊上拱火。
忽地,黃有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