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專業后,以往的文化課取消,一周也就一兩節的公共大課。
每周會有一次班務會。
其余時間,眾人都是選定功法,各自修行,遇到不通的,自去答疑室請教傳功執教,那處終日有人值班。
修行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寧夏頭上懸著一把“兩王山之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總是不敢稍有懈怠。
這日中午,他正在宿舍對著識海空間中的幾個字符用功,操控得幾個紙人歪歪扭扭地在桌上掙扎,忽然有人敲門,開門,卻是學宮負責門禁的夏管事。
夏管事來報,說有人前來探視,來人自稱姓柳,來自東華城。
“柳執教!”
寧夏脫口驚呼,拋下夏管事朝大門方向狂奔而去。
隔著老遠,寧夏就認出了柳朝元,一年多不見,柳朝元面有風霜,仿佛老了幾歲。
東華學宮是寧夏在此界重生的落腳點,也算是他在此界的家鄉,柳朝元等一干故舊,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尤其是柳朝元,不僅是他修行上的引路人,對他的關照是全方位的。
當初,為趕時間報到,寧夏沒來得及和柳朝元當面辭行,至今想來仍覺遺憾。
故人重逢,自有一番親熱,隨后,寧夏要領柳朝元入神一學宮參觀。
柳朝元婉拒,寧夏看出柳朝元似有憂色,再看柳朝元身邊還立著幾人,其中一個中年人和柳朝元有幾分連像,頓時意識到柳朝元此來汝南,恐怕沒那么簡單。
果然,柳朝元介紹了他身邊幾人,和柳朝元連像的中年人喚作柳朝宗,是柳朝元的嫡親兄長。
其余四人,都是柳家在汝南的親朋、故交。
介紹完,柳朝元將寧夏引到一邊,悄聲道,“我今次來汝南,正為我大侄的事兒。家兄十多年前,搬來汝南,在此扎根。
他膝下有一子名喚柳冰,在汝南巡城司擔任書辦。前些日子,因為得罪了一位叫馬忠的書吏,被誣作假賬,貪污兵餉,下了大獄。
家兄無奈,只能傳書于我,托我過來主事。這幾日我們找了一些門路,疏通了公書房監事張永的門路。
今日家兄在鳴翠樓設宴,宴請張永,缺個有份量的作陪。我在此間人生地不熟,只能托你幫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