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豐覺得自己不能往深了想,一往深了想,就覺人生了然無趣。
“是這樣的,本門現在真傳修士有三代八位。第一代是一位師叔祖,我也不知名諱。第二代就是六位師叔伯了,我師父排第三,秦師叔位列最末,第三代就是師兄您了。”
話至此處,謝亭豐忽地發現一個可怖的事實,“只要寧師兄小命夠長,將來真虛宗的掌門之位,極有可能傳到寧師兄手中……”
“師兄,請上座。說來慚愧,師兄來前線這么久了,我這個做師弟的還是第一次宴請師兄……”
相通那個可怕的關節后,謝亭豐態度越發謙卑。
二十年時間,他都沒能感動師父,讓師父錄自己入門,其實他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
真墟宗現存的幾人,哪一個不是奇葩中的奇葩,妖孽中的妖孽。
本來,他還對大師伯欽點寧夏入門頗為不服。
可前日大戰,寧夏展現出來的素質,和遠超同境的實力,讓他不得不承認,寧夏和那些師叔伯真就是一掛的。
他在自己師父身上得真傳的希望已經不大了,可若結好這個極有可能接任掌門之位的寧師兄,說不定能曲線救國。
“既然真墟宗入門資格這么嚴苛,我是怎么加入的?”
寧夏一直覺得秦可清并不想收自己,或者說,他拜秦可清為接引執教,可能和秦可清無關。
謝亭豐道,“您是大師伯欽點的。”
“大師伯名號是?”
寧夏起了極大的好奇。
謝亭豐算是服了,他聽秦可清說寧夏是大師伯欽點的,原以為寧夏是大師伯的關系戶。
現在發現寧夏竟然不認識大師伯,他徹底無語了,“大師伯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華帝君。”
寧夏棱起眼珠子,心里的謎團終于全部解開。
一切的起源,竟還在于他在玄武秘境和君象羽戰的那一場。
他也聽人說過,因為這一場,幫助人族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也間接助青華帝君勝了和平天大圣的賭約。
現在看來,自己突然調入神一學宮,拜在秦清門下,都是青華帝君的意思。
這算是給自己的獎勵?
在謝亭豐處宴會進行沒多久,寧夏又收到了新的請柬,卻是高指揮舉辦歡慶晚宴,慶祝這一階段戰事的順利。
作為幾路大軍主將之一的謝亭豐,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酒宴的規格很高,寧夏很難想象在戰況激烈的前線,還能擺出這么奢華的宴會。
八張十余米的長桌上,擺滿了鮮美的瓜果、糕點、美酒,四周設了大量的座位,任客人隨意落座。
寧夏現在已經不會對這種場合感到不適了,先前在謝亭豐處就顧著講話了,根本沒吃飽。
到了此處,他沒什么交際圈子,自顧自取了幾大盤食物,躲到角落取食。
岑夫子瞧見他,來陪他坐了一會兒,又不得不前去應酬。
兩大盤食物吃完,寧夏覺得很舒坦,尤其一種糖酥,滋味絕美,很讓他回味。
他又取了一盤糖酥,抓了一壺酒,坐回角落,細細品嘗。
謝亭豐交游一圈后,生怕冷落了未來的掌門師兄,趕忙趕回來作陪。
“那個穿青色道袍的家伙是誰,先前在城墻上怎么沒見過。”
寧夏熔煉無識妖血后,觀感能力大幅提高的同時,記憶力也越來越好。
他確信高英明接見自己的時候,城墻上沒有那個正和秦清說話的道袍青年。
寧夏對此人好奇,并不是因為沒見過,而是此人竟能和秦可清說上話。
整場酒會,秦可清除了和寥寥幾個老頭子說了話外,身上的清冷清冷足以拒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