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再有任何變故,甚至可以提前宣布寧夏已經是死人了。
但弄死一個寧夏,陳波濤并不怎么介懷,也不怎么將此事看在眼中,不過一個練氣境的小角色。
即便在神一學宮有天才學員的名聲,這都不算什么。
問題是寧夏身上掛著真墟宗的招牌,讓他頗為心驚,畢竟真墟宗門下就沒一個好惹的。
若是真惹惱了真墟宗,他擔心自己承擔不起。
盡管家主再三承諾,真墟宗以后別想翻出什么風浪,但陳波濤懸著的一顆心,怎么也不安穩。
“鐸鐸”,門外傳來敲門聲,陳波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才要喝叱,便聽貼身的小廝稟報,“安指揮使有請。”
陳波濤從軟紅帳中一躍而起,火速穿好衣服,趕到了安冉所在的清風居。
他和安冉都宿在懷南堂,相隔不遠。
相比陳波濤一身公服,安冉一襲白衣,出眾的容貌和氣質,彰顯出不凡的皇家風范。
雙方見禮罷,安冉揮退左右,取出個禁制珠在桌上放了,一道清輝閃過,一個堅實的結界便即布好。
安冉伸手替陳波濤分一杯茶,陳波濤趕忙起身,“豈敢勞郡公賜茶?”
安冉除了官身,還有勛爵,為安陸郡公。
后者更為尊貴,陳波濤自然稱呼貴職。
安然揮手,“陳衛長不必拘禮。”
陳波濤拱手,“郡公太客氣了,喚職下名諱就是。”
安冉道,“也罷,波濤,說來你我也不是外人。
栽松公昔年和家父共事多年,算來也是家父的舊將。
今日,你我又在一道公事,我真誠地希望咱們能再續父輩的佳話。”
梅花衛權柄極重,外除妖族,內懲人奸。
近來又在瘋狂擴權,從某種意義上說,已握有監察天下的重權。
而白衣衛只是拱衛皇家的內衛,作為欽差出外,還算榮耀,若歸于內,不過是一方護衛。
若不是安然身份貴重,根本壓不住陳波濤。
故此,盡管職級、身份差距巨大,安冉還是示好、懷柔。
陳波濤向有大志,只恨自己是陳家旁支,虧得他自己上進,展露才華,陳家嫡脈見他有可用之處,才會在他身上投注資源。
陳波濤一直都想發展屬于自己的天梯,安冉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
如今,安冉遞出橄欖枝來,陳波濤連矜持也不要了,伸手就接了過來,“郡公太客氣了,郡公代天巡狩,職下自然任郡公驅馳。
族叔昔年在時,也沒少提老公爺威名。
今日能在郡公麾下聽令,是波濤的榮幸。”
安冉笑道,“你我是親切的世交,就不必這些繁文縟節了。
波濤,人奸寧夏的案子審得怎樣了?他可招了?”
陳波濤道,“郡公放心,我派出了麾下最精干的人馬,他就是塊頑石,我也保準能讓他說話。
屬下以為眼下的麻煩不是寧夏肯不肯招供的事,而是祝束流等人肯不肯死心的事兒。
祝束流擔任神一宮長多年,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他若全力發動,弄不好此案就要有反復。”
安冉輕輕扣著茶盞道,“你大可把心放肚里,今時不同往日,波濤當真一點也沒聽到京城里的消息?”
陳波濤眼皮輕跳,“若是旁人問,波濤定不敢表態。
畢竟波濤領著梅花衛的差事,自處嫌疑之地。
可既是郡公問及,波濤不敢不實話實說。
波濤的確聽到些風聲,說儲宮不安。
莫非此事當真?”
安然微微一笑,“自然當真。
儲君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