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賊心虛,現在只能將皮球踢給邊章,希望邊章能想辦法將事態平息下來。
所以,他才恫嚇邊章,說君象先如何放話云云。
彼時,寧夏傳回留影珠,只是投石問路,哪里有傳話?
盧秉義自己擔心君象先搬出君家,當然也清楚邊章怕什么。
他這么一傳話,弄得邊章心驚膽戰,“瘋了,瘋了,我看徐不二是二到家了,他以為他是誰,竟敢沖神魔貴族下手。
死一個君象先,這里還不得翻天?該死的個,該死的,弄出這天大的雷來,他倒是一死了之,干干凈凈,卻讓老子在這里替他頂缸,該死……”
邊章煩得很,他這個州牧完全是因為家族勢大,而頂上的位子。
本想著改制之后,體統一立,地位尊崇,可以傲視神魔貴族。
現在好了,一個君象先就鬧得他不得安生。
“大君,當務之急,是要安撫君象先,萬不能讓他把事情鬧大。”
盧秉義趕緊獻策。
邊章瞪著他道,“安撫?怎么安撫?他肯開價?”
盧秉義道,“他既然讓人傳回留影珠,想來也是知道大君是替徐不二背鍋,并不是真的記恨大君,所求料來不過是些修煉資源。”
邊章稍稍安心,“你去問價,他到底要什么?只要不過分,邊某應了。另外,能不能想辦法讓他換個地方待著,我中祥州廟小,容不下他這個大爺……”
盧秉義心道,“誰不想請走這家伙,可他屁股仿佛生根,怎么也不動彈。”
念頭到此,盧秉義靈光乍現,“大君,依我之見,姓君的不是想要修煉資源,怕是志在官徽。”
盧秉義忍不住在心里贊嘆自己的急智。
邊章覺得寧夏在中祥州很是討厭,盧秉義何嘗不覺得寧夏待在安陽府,讓他如坐針氈。
如果他能替君象先求到一枚官徽,君象先還能賴著不去赴任不成?
邊章眉頭大皺,“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改制,為了維護體制尊嚴,上面核準的官徽極少,你們安陽還湊不滿兩個巴掌。
我這里也是僧多粥少,不少大族天天找我來鬧,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入級官員的任命權,都在妖庭,我也分配不了,麻煩透了。”
盧秉義道,“既如此,我就替大君回絕姓君的,他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如今體制新立,上面不可能不維護,還怕他君家鬧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