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強趕忙攔住綠衫女,沖寧夏笑道,“這位是程師叔祖的嫡親孫女,名喚程知畫,要見師叔祖,得先經過知畫師妹。”
程知畫盯著寧夏道,“你叫什么,見我阿爺作甚?”
寧夏道,“勞煩告知程前輩,東華故人來訪。”
“啊呀。”
程知畫一跳三尺高,指著寧夏道,“你,你,你是寧,寧……對,對,我好像要叫你師叔吧,哈哈,師叔在上,侄女這廂有禮了。”
程知畫毫不認生,深深一躬到底,一雙手高高舉著。
寧夏怔了怔,回過味兒來,這個師叔沒那么好當,擺明了這位是在要見面禮。
程前輩的孫女,怎么算也不是外人。
寧夏取出一枚萬毒戒,“此戒能測萬毒,便贈予你吧。”
這萬毒戒,他自得來,便沒機會用上。
現在修為高了,神識強大了,茶水中有沒有添加物,一看便知,已用不上此物了。
程知畫爽朗一笑,接過萬毒戒,“多謝師叔,多謝師叔……”
心道,“比阿爺可大方多了。”
程知畫是個自來熟性子,極是健談,干脆拋開潘強等人,引著寧夏、阿免在神巋宗轉了起來。
寧夏這才知道,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程老頭和岑夫子都不在。
這二位不在,他也就沒了興趣,他和神巋宗又無私交,便想著陪程知畫吃上一餐飯后,就立即告辭。
豈料,不等飯好,有人叫了程知畫出去。
等了半柱香,也不見程知畫返回,寧夏只好和小丫頭找了出去。
卻見西邊大廣場上,停了大量的車駕,一匹匹神駿的天馬,正安靜地吞食山間云氣。
寧夏神識放出,很快就找到熱鬧所在,寧夏無心摻和神巋宗的事兒,便想找了程知畫,告辭了事。
他找到人頭密集的西大殿,遠遠朝殿中望去,已聚了數百人馬,人頭混雜,竟沒人來盤問他。
行到殿門口時,瞧見之前遇到的潘強四人。
程知畫的出現,坐實了寧夏是程老頭故人的身份,潘強等人對他很是客氣。
“潘兄,這嘈嘈雜雜,是在做什么?”
撞上了,寧夏也不能不問。
潘強尷尬一笑,“寧師叔也不是外人……”
“潘兄太客氣了,叫一聲寧兄便好。”
“豈敢,知畫師妹都叫了師叔,我等豈能亂了輩分……”
潘強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除了立場有別,和王宗耀所言,幾無二致。
“程前輩、岑前輩遇險?消息屬實?”
寧夏眉頭緊皺。
潘強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但師叔祖老人家若是無事,借他們凌霄門,一羽宗幾個膽子,也不敢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一聲高唱道,“掌門到!”
便見一隊人馬從大殿帷幕后行了出來,領頭的是個面色紅潤的老者,他身后跟著十余人,皆氣勢不凡。
潘強等人遠遠對著紅面老者一行遠遠行禮后,低聲替寧夏介紹眾人身份。
面色紅潤的老者就是神巋宗宗主謝絕元,乃是程開陽的師弟。
隨著抱殘老人坐化后,程開陽六個師兄弟,就成了神巋宗的第一代了。
這六位一代,也就程開陽達到了結丹境。
隨著謝絕元等神巋宗的掌權大人們到場,場中的秩序很快穩定下來。
“白道友,鄺道友,上次二位同時造訪我神巋宗還是三十年前吧,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謝絕元氣場很足,他一發話,全場安靜。
“恕罪什么的就扯遠了,謝兄,和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