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怎會有太陽?”
正辛苦抵御佛力侵蝕的秦可清也瞪圓了眼睛。
很快,天上的太陽化開,顯化成異象奇觀,波瀾壯闊的大海忽然出現(xiàn)在天際,一輪朗月隨后浮現(xiàn)……
唯美的異象,看得秦可清呆住了。
忽地,異象奇觀中有文字顯現(xiàn):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好句,這是激發(fā)了景聲境?”
秦可清喃喃道,忽地,“神一,寧夏”四字,出現(xiàn)在天幕中。
秦可清嬌軀劇震,“怎,怎的是他,他怎么敢出來招搖?”
文字顯現(xiàn)后,異象奇觀開始劇變,新的奇觀再起……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秦可清反復(fù)吟誦,“口齒噙香,這小子何時開了詩竅?”
不多時,天上異象再變,虢國夫人美絕艷絕的舞姿巡天,仿佛天女臨凡。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秦可清清麗脫俗的麗顏頓時罩滿嚴(yán)霜。
異象再變,頓時殺氣沖霄。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jīng)。好一個殺氣沖霄。”
天上異象顯化,每一首詩作過后,秦可清的心境都被發(fā)生劇烈變化。
他現(xiàn)在用道心對抗佛力,缺的不是法力,而是心境的變化。
佛力這種持續(xù)的洗禮,會從細(xì)微處攻擊道心。
這世上,沒誰的道心是渾然如一,毫無破綻可尋的,秦可清亦不例外。
她的道心能堅持這許久而不崩潰,已經(jīng)超出了許多大和尚的預(yù)料了。
此刻,異象臨空,給她的心境注入了各種生變變化,又事涉寧夏,她心緒起伏極大。
隨著這種心境的劇變,她周身衰弱的劍光,竟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時而收斂,時而大放光華。
這種捉摸不定的變化,讓連綿不絕攻擊他的佛力,立時找到了突破口。
頓時,滾滾佛力擊潰了劍芒,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她周身變得一片死寂,她也停止了施劍。
就在這時,天際異象再變,耿耿青天,萬里草原,懸崖絕壁之間,兩只大雁翩翩伴飛。
忽地,一支穿云箭正中一只大雁,那大雁掉落在地,沒了聲息。
另一只大雁,在死去大雁的尸體邊,久久盤旋,忽地,沖霄而起,直撞懸崖,血濺長空。
異象過后,詩句再現(xiàn):“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本就道心失守的秦可清頓時心神劇震,反復(fù)吟誦,“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本來要歸于寂滅的心境,頓時起了漣漪。
她仿佛置身于幻境之中,幻境的景象,竟正是那日,兩王山前線,地火明龍洞窟,寧夏為在地火明龍口下將她救出,不惜以身飼龍。
幻象之中,秦可清親眼目睹寧夏墜入龍口,她掙扎著身子,從停云毯中跌落出去,直墜滾滾巖漿。
她才落入滾滾巖漿,將歸于沉寂的道心忽地大放光明。
數(shù)百佛牌同時發(fā)出劇烈震顫,刷地一下,秦可清睜開眼睛,素手一抓,一枚幾近凝實的劍丸險些。
劍芒連續(xù)暴漲,頓時,沖霄劍意爆出,數(shù)百佛牌應(yīng)聲而碎。
佛骨牌爆碎如炒豆一般,在外打坐的元甲元彬全被驚動了,兩人幾乎同時打開暗孔。
一見之下,兩人險些沒昏死過去。
“這,這不可能,他道心沒碎,怎的,佛骨牌碎了,這,這……”
元彬高聲道,完全失態(tài)。
元甲則是驚詫中帶著興